要做,比如,你得成家立业,你父母都指望着你呢。我想出去做买卖挣钱,不想靠着任何人生活。所以,世事所趋,人生的道路,并非都能照着自己的性子去走的……”
这话在黑暗中显得莫名沉重,邵子茗固执地说:“我不信,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给我讲讲你的经历,什么时候启的蒙?喜欢什么书?你过去交过朋友吗?快告诉我!”
邵子茗的语气霸道又任性,带着未经世事的天真和自信。江晨生长年孤独,特别感动邵子茗的亲近,弄得秦惟有种流泪的冲动。秦惟再次动摇了:既然两个人都躺在一起了,就让这记忆充满快乐不好吗?秦惟用轻松的语气讲起了江晨生的童年往事,他猜邵子茗没在乡间住过,就给邵子茗说田间的情形,青蛙怎么叫,有什么虫子会吃果子,农人们如何抓田鼠……
邵子茗一会笑,一会问问题,一直闹腾到了子夜,才长出了口气,嗯嗯了两声,不说话了。
秦惟也渐有困意,听着邵子茗在自己耳边轻微的呼吸,心中又甜又酸,真想扭脸亲亲邵子茗。可终是没敢——邵子茗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自己一定要检点!不能鼓励他,更不能占他的便宜!这一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就让他能像平常人般生活吧……秦惟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
秦惟已经几生几死,对一世的得失看得淡了,更在意自己日后是否会歉疚,对他而言,内心的坦荡比一时的痛快更重要。
秦惟朦朦胧胧地睡了,早上一醒,才发现自己与邵子茗半抱在一起——邵子茗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秦惟的一只手臂横过邵子茗的的肩头,腿也搭在人家的大腿上,而邵子茗的腿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自己已经不是高鹏了啊!秦惟小心地把腿往下挪,邵子茗动了动,睁眼醒了,尚有些迟钝,秦惟赶快用手拉被子,尴尬地说:“我……我在给你盖被子……”把腿往回抽。
邵子茗绽开了笑容,就势钻到秦惟的胸前,脸贴着秦惟的肩胛处,哼唧着说:“秦惟兄抱抱我!”他被父母宠爱,没在外面历练过,还是个半大孩子。
他的碎发到了秦惟的脸边,秦惟的脸一下就火烧火燎,那里也不可言喻了!秦惟声音沙哑地说:“别……别赖床……天……天都大亮了……”的确,他们昨天睡得晚,现在已经日上三竿。
邵子茗变本加厉,一手来搂秦惟的腰,说着:“就拥抱一下呗!”他的腿往上一蹭……秦惟抽气,急忙坐起,脸通红地说:“我先……先去洗漱……”抓起了外衣披上,拿了腰带,趿拉着鞋,拎了瓦盆巾子,狼狈地开门出去了。
邵子茗先是愕然,看秦惟面红耳赤地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了,一下子笑了,抱了秦惟的被子滚了两滚,觉得真好玩!
秦惟在院子里系好了腰带,洗漱后才平静下来。完了事,恢复了正经面孔,才又推门进屋。
邵子茗坐在床上,还只穿着内衣,头发散乱,笑着看门口。
小石头当年五岁就自己穿衣服了,可秦惟知道邵子茗该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许到了现在也没自己动手穿过衣衫,就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帮着邵子茗穿衣服,嘴里说:“我手刚沾了井水,是凉的……”还没说完,手指划过邵子茗的脖后,邵子茗缩了脖子笑:“凉!凉!”
秦惟微笑:“对不住对不住。”
邵子茗一把拉了秦惟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