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眉心,有些心累地下了飞机,回到办公室。
齐度正坐在她办公室里,看着她满脸的疲惫,心里一阵疼惜。
“怎么累成这样?”他牵过她的手让她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腿,温暖干燥的手指轻揉地按压着太阳穴。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花茹水闭着眼叹息道。
齐度皱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花茹水这副模样。
“别把自己绷得太紧,总会有办法的。”他没法帮她解决这些麻烦事,只能用言语和动作来安慰她。
花茹水笑了笑,睁开眼看着他:“你就不问问儿子怎么样了?”
齐度手下不停,“你亲自出马,他肯定会没事。”
花茹水无奈地摇摇头,“你这爸爸,当得可真洒脱。”
齐度低头看着她,眼含笑意,“我这叫全心全意相信你。”
花茹水失笑,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片刻后,才又开口:“不过北北那孩子是真吓坏了。”
“他没事吧?”齐度愣了下,问。
“没事,皮外伤。”花茹水又重新闭眼享受着按摩,“咱儿子保护得特别好。”
“这小子。”齐度无奈一笑,“幸亏他有你一半的基因,不然那么近的炸弹,就算避得开,也撑不到你们带设备去急救了。”
“是啊……”花茹水感叹着,还好齐骜现在虽然变成了人,其他的机能都没有变化,不然这一炸,他真的会没命。
“那个引爆炸弹的妖呢,真死了?”
“死了,都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了,他们想救都救不回来。”
齐度点点头,“那也算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花茹水低叹一声,又轻轻摇摇头,“不见得,他是索屠最宝贝的弟弟,索屠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度嗤笑一声,“他们杀我不成反被杀,自食恶果还觉得自己委屈。”
花茹水翻身抱住他的腰,嘟囔着:“没办法,这段时间我会再安排些人保护你,你自己也要更小心。”
齐度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好,我会小心的,你睡会儿吧。”
话音刚落,花茹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齐度心疼地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眼里晦暗不明。
妖界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在这人界,有些事,他也是可以插手的。
齐骜醒来时有一刻的怔忪,他看着天花板有点云里雾里。
转头一看,沈北就在一旁趴着,脑袋埋在一只手臂里,另一只手虚握着他没有针头的手。
眼睛不由得就弯起来,他想开口叫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沈北睡得浅,齐骜的声音就在耳边,虽然很小,却也足够他听见。
他猛地抬头,看见齐骜正满眼温柔的望着他,“你醒啦!”
“嗓子很疼吧,我给你拿水。”沈北一下子站起来,把身下的凳子都掀翻了。
医生说让齐骜多躺几天再坐起来,沈北试了试水温后,插了根吸管在被子里,递到齐骜嘴边。
“慢点喝。”
温水入喉,滋润了干疼的嗓子,齐骜勉强能说出话来。
“你没事吧?”
沈北心中一暖,摇摇头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