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到附近的树上,花了点时间,将三棵树干全部清理干净了。
沈北对着那些他重新安置好的鸟巢鞠了鞠躬,“对不起,实在是情非得已才让你们搬了家,抱歉抱歉!”
说完后就拿出绳子捆着三根树干拖出了林子。
将树干严严实实地捆了好几遍,又把降落伞铺在上面后,沈北才小心地把齐骜挪动到临时的树筏上。
这期间齐骜不曾有过丝毫转醒的迹象,倒是在搬动中嘴角又流出血迹,吓坏了沈北。
河水流速不慢,树筏随着它的流动而快速地向前冲去,沈北不知道它会流到哪里,但也只能随它而去。
齐骜的内伤太重,他们不能被动地等救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北跪在齐骜身边,轻轻抓着他的手,感受着手腕上微弱的脉搏,呢喃道;“齐骜,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撑住了!”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水流声。
……
到晚上时,沈北他们还在水上漂着,把应急灯固定在树筏上,能勉强看得到周边的情况。
他们似乎已经出了大山的范围,水流也慢了些,但周边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齐骜开始发烧,沈北也不敢给他吃太多药,只能一刻不停地用物理降温。
夜风越来越刺骨,沈北索幸把降落伞四周都拢起来,给齐骜稍稍遮住些风。
许是老天怜悯,他们的树筏没有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沈北也少操了点心。
就这样熬了一夜后,天蒙蒙亮起的那刻,沈北看见了前方有炊烟升起。
他立刻放下临时做的树桨,拼命朝前方划去。
等到太阳跳出云层的那一刻,他终于划到了岸边。
那边有几个早起来挑水的男人,有说有笑地朝河边走来。看到沈北和齐骜时,急忙放下手中的挑子,去找医生的找医生,帮忙的帮忙。
一番手忙脚乱后,齐骜被送到了医院里,急救室的灯亮起之后,沈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沈北鼻尖都是浓浓的药水味,他转头一看,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小护士。
见他醒来,小护士笑了笑,“醒啦?”手下不停,把他手上的针取了出来。
沈北坐起来按着手上的棉签问:“请问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怎么样了?”
小护士说:“他还没出急诊室。”说着,病房外面就有了动静。
沈北跳下床一看,齐骜正被戴着氧气机推进了重症室。他心漏跳了一拍,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皱着眉说:“伤势太重,我们医院太小设备不够,得去城里的大医院才行。但我们镇离市里距离远不说还有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