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地躺了两天才能下床走动。是夜,阿晨拿来伤药照例为他上药时,他的脸色忽的铁青。
“阿晨,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阿晨愣了一下,斟酌半晌才道:“主子,那个地方……一个人不好涂药啊。”
楼炎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怒意,纤长的手指带着泄愤般的力道揪住床单,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主子,阿晨自小服侍你,最看不得的就是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你且躺好,我保证……保证……”保证不弄痛他?可是他怕的并不是疼痛,阿晨也保证不出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急得自己一头汗。
楼炎深吸一口气,继而恶狠狠地吐出,一言不发地趴在床铺上,用后脑勺对着阿晨。
楼炎纵然再恼怒,也不是一个会失了分寸的人,病愈第二日,便再次上朝去了。
下朝之后,齐征留了几个大臣继续商讨,楼炎也被留了下来,出宫门时正赶上禁卫军换班。楼炎被迫“邀请”齐征去府上喝酒,故而齐征也是便服同他一道出的宫门。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横冲乱撞的人流险些把两人冲散。齐征也顾不得宫侍护卫不当,伸手拉住了险些摔倒的楼炎。
刀光一闪,齐征下意识地躲了过去,只见几个手拿刀剑的百姓齐齐攻了过来。齐征一面挡着攻击,一面还要护着楼炎,空手对战人家无眼的刀剑,凶险万分。
楼炎从晕眩中缓过劲来,立刻疾呼:“护驾!快来人护驾!”余光忽然瞄见有人向齐征背后捅刀子,想也不想冲过去就打那人的手,结果刀锋一偏划伤了楼炎的小臂,偷袭那人则被齐征一脚踹开,躺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这时候换班的禁卫军也陆陆续续赶来,霎时解了齐征的围,刺客没过多久就尽数伏诛。万万没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在禁军统领向齐征上报伤亡人数的时候,狠厉地拉过齐征背后的楼炎,明晃晃的短刀直接架在了楼炎脖子上。
“楼炎!”齐征转身看见楼炎被挟持,脸色说不出的恐怖。
“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他!”蒙面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楼炎听了,说不出的耳熟。
“跟寡人谈条件?”
楼炎脸色不太好,仿佛力道不支似的晃了一下,刀刃瞬间划破了颈间的皮肤,齐征绷不住变了脸色。
黑衣人单手扣紧楼炎的肩膀,深黑的眸子里带着说不出的恨意和畏惧,再次重复:“放我离开!”
齐征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刺客,道:“寡人放你离开,你别伤他。”
禁卫军自觉让出了一条小道,蒙面人挟持了楼炎退走,跑出一定距离后,齐征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追。”
“苍暮山东北有个山洞……很隐秘。”说完这句话,楼炎又晕了过去。黑衣人一愣,最终还是照着他的话去了帝都郊外的苍暮山。
夜幕时分,黑衣人早已摘下面巾,升起篝火烤着一只兔子,安静地看着火堆旁边昏睡的楼炎。
楼炎睫毛一动,慢慢张开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亮度之后,慢慢坐了起来。黑衣人走到他身边蹲下,一言不发。
楼炎沉默半晌,抬手狠狠抽了那人一耳光,因为用力太大崩破了手臂上的伤口,不自觉一声闷哼。
“兄……兄长。”
楼炎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怒火,终于开口:“你为什么会跟那些民间的叛党混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