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辈分上虽然叫着小舅,但实际上俩人好得像哥儿们。
就这样,何家小舅带着便宜大外甥一起长成了歪脖子纨绔。
任方宇到的时候,包厢里乌泱泱的一群年轻人,踏着动感的音乐左扭右扭,群魔乱舞,而何文渊则站在包厢前方的小舞台上声嘶力竭地吼唱。
任方宇只觉得脑海里翻江倒海、头痛欲裂,效果颇好的音响冲击着他的耳膜,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关掉炫目的灯光效果,关掉震耳欲聋的音乐。
一群人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
“不认识,干嘛关掉我们的音乐。”
“……有病吧?”
任方宇一把抢过何文渊的话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任方宇常年在国外,华悦陪酒的公主少爷们又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更换着,所以认得他的人不多,但相同的是他们都特别识时务,眼看这个人一言不发直接砸场子,而何文渊等人都没什么剧烈反应,就知道这人估计身份不低。
任方宇见一群人动都不敢动,走上前拿起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碰”的一声砸在墙上,碎玻璃随着里面的酒液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红色的酒液被地毯吸收,像是一滩干涸的血渍。
“滚!”
有一个类似领头的人当机立断地把人都带走了,“走走走,先出去再说。”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后,任方宇才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脑袋舒服地搁在沙发背上,揉着酸痛的眉心,四周还七七八八地坐着几个人。
“任少,这么久没见,脾气还是一样大啊。怎么说,你迟到这么久,还把我们人赶走了,怎么也得罚个三杯吧?”
“对啊,起码得三杯吧,啤的可不行,必须得白的啊!”
“喝喝喝……”
要是平时,三杯也就三杯了,但任方宇今天脑子都是数学符号,疼的都要炸了,要不是想知道何文渊打听到什么,他是根本不会来的。
他睁开半阖着的眼睫,看了一眼带头起哄的人,刘希,刘家的私生子,前几年刚接回来,长得一副尖酸刻薄相,眼底藏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说来也是巧,刘希回来之前,刘家的两个儿子先后发生意外去世,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意外”了。
任方宇懒得理这种人,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喝。”
又闭上了眼,还打了个哈欠。
刘希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此时被任方宇刻意忽略,心底里气得要死,偏偏不能发作,只能憋着。任方宇的家世在a市圈子里算是最好的,他们一般不招惹他,刚刚看任方宇嚣张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出口挑事,刘希心里暗道,没妈的东西,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孙子!你他妈一来就把我观众赶跑了!你赔你赔你赔啊!”
何文渊一坐下来,嘴巴像吐子弹一样,噗噗噗地一直说话bb,任方宇手一伸,挑了块大腿上的软肉,再狠狠的一扭,何文渊发出一声惨叫——
“嗷呜!!!!孙子啊!!!疼疼疼疼疼啊!!!!放手放手放手嗷嗷嗷……”
“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