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这样显得自己很矬,于是大声说:“我也不是总躲在城墙上,要知道我可是抵城最好的游哨!”看到少年转回头去不再理他,就还特别加了一句:“不骗你,是真的!”
对方如此热情,允不好再置之不理。开口道:“你和你哥哥……关系很好。”
“当然啦,那可是咱亲哥!”他立刻来了劲,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听,继续嘀嘀咕咕说个没玩。
他们走过城中晾晒粮食的平场,这里堆积着刚刚晾干的粟米,在装袋入仓之前进行晾晒和扬皮。允从未见过这些极其寻常的东西,不由慢了两步。
“小心点。”籍坎去拉他的胳膊,结果却意外没有扯动。一大片纷纷扬扬的粟皮对他们当头罩下。
“哎呀,真抱歉!”扬粟的农人看到他俩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故意的!”籍坎作势威胁。
弘瀚回头,就看到那两个人都是一头一身的粟皮,抵城的小兵十分热情的在允身上头上拍拍打打,他的影卫竟然没有躲开。
“胡闹!”守备官终于对弟弟忍无可忍了。“用不着你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籍坎吐了吐舌头,顶着一身粟皮跑了。留下允自己站在场中,抬手轻轻掸着衣服。
“幼弟顽劣,还请将军莫怪。”籍梁行礼表示歉意。“不过他确实是抵城最好的游哨,能独自一人策马深入草原几百里,半月后毫发无伤的回来。”
“你这是打算向我举荐令弟?”弘瀚转回头。
“抵城边境小城,朝不保夕。幼弟如能追随伯君,是他的荣幸。”
“可以,我准了。”弘瀚扶起守备官,“抵城能孤立坚守十数年,必不会朝不保夕。我知道你领我看着一大圈什么意思。我答应你,可以给你兵器和马匹,但人手你得自己去找。”
籍梁闻言大喜,激动的抬起头来。“谢将军!下官必不忘将军的恩德!”
西炎伯一行人并没有带什么多余的马匹和兵器,他们自己都是一副寒酸的样子,哪有余力资助抵城。然而弘瀚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另有盘算。
适才他问了几句马家堡的事,才知道抵城东北四十里,有一伙半匪半商的豪强,做些贩卖马匹皮草的生意,也私下贩卖兵器。因在两国边境,无人管束,日渐坐大,竟有了两三百人的规模。弘瀚手上没有物资,但马家堡有。在西荒,他就是靠做马匪起家的。
籍坎来到营地边探头探脑。已经入夏,他们又是轻装简行,营地中一眼就可以望见弘瀚的帐篷。籍坎的哥哥,抵城守备官,已经在帐篷里面和西炎伯私谈了很久,天刚刚擦黑,灯火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帐篷上,十分清晰。
籍坎溜达到附近,险些踩到一个人。“啊,是你!”夜色中穿着黑衣果然很隐蔽。
少年并不意外的样子。
籍坎道:“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吧,你已经知道我是‘身经百战的最佳游哨籍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这太不公平了。”
少年垂下眼睛走开,并不想理他。
籍坎却不干了,他是自来熟的性子,可容不得被人忽视。扯住少年袖子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少年无奈,低声答道:“我叫允。”
“哪个允?”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