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允。”
于是籍坎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以后就是朋友了,都在伯君身边做事,自己人!放心,我身经百战,肯定会护着你的!”这副口气,也不知道谁才是新人。
允十分淡漠,自顾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看着帐篷的方向。
籍坎跟了过来,“明天就要背井离乡了,我现在很有离愁。”他夸张的叹了口气。“明明以前也跑出去很多次,每次都被我哥骂得好惨……我想他其实很担心的。你能明白么?”
允沉默着。
籍坎很不满,推他道:“问你话呢!”
允开口道:“不明白。”与其说是感受到了籍坎的离愁,不如说他很羡慕。他也曾经有哥哥,曾经有好几个哥哥,但这种对哥哥的感情他很陌生。在允幼年的记忆中,哥哥都是需要谨慎恭敬的对待的尊贵人物。
“人呢!”守备官走出了帐篷,在夜色中呼唤弟弟。
“唉!我先走了!”籍坎跳起来。
弘瀚目送兄弟俩离去的身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黑衣少年。他想到了什么,而现在时间还足够。允。他并没有出声,只在黑暗中做了一个口形。
“天啊!”籍坎惊讶的猛拽哥哥的胳膊,让他看伯君的帐篷。那顶被灯光照亮的帐篷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影,壮硕的男人猛地将单薄的少年压倒在地,就像是……
“看什么看!”后脑无情地遭到了哥哥的巴掌攻击。“当心长针眼!”
“那个……”他目瞪口呆的被哥哥拖走了。
允已经习惯了被弘瀚粗鲁的对待,但帐篷内太明亮,火光将他们的身影忠实的投影在篷布上,外面一目了然。他伸出手去,想要熄灭那盏油灯。但弘瀚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在头顶。
他没有反抗,任弘瀚用腰带将双手在头顶捆了起来。他垂下眼睛,避免看到帐篷,不愿去想更多的事。接下来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抽气,却没有丝毫挣扎。
如此的驯服,却无法令主人满意。弘瀚扳过他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喊我。”
“主人。”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的主人是谁?”
“是您。”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之外有人通报:“将军,马家堡的人到了!”
弘瀚一声低吼,几乎将少年撞碎。他喘着粗气,大声回道:“通知守备官,点篝火设宴!”他看着允额头一闪而逝的火契,将少年被缚的双手解开。“你是我的。”他再次确认。
场上早已燃起篝火,几只肥羊宰好,正架在火上发出嗞嗞的响声。籍坎已经准备了一下午,知道能蹭顿好的,早早就往这边凑。宾主到齐,众人因地制宜,各自围着篝火坐了。
西炎伯自是坐在首位,左手便是马家堡主。
此人人称马大爷,四十多岁,身材胖大,一副鹰钩鼻子,胡汉混血,据说既有胡人的暴躁嗜血,又有汉人的狡诈油滑。十几年来在这边地混得如鱼得水。
他这趟出门排场很大,驾了装饰浮华的马车,还带了足足五十个人随行,俱是面露狠色的精壮汉子。平常抵城的守备官相请,马大爷睬都不睬他,如今听说西炎伯来了,就来得如此快。他知道西炎伯是一国之君,想必能有大生意做,但越大的生意风险也越大,于是他带了很多人。马大爷向来多疑谨慎。
籍坎在阴影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