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冷了脸:“两位是什么意思?”
站在院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左边较高的开口:“瑾王殿下,是陛下吩咐小人过来的。”
姬辉白稍一沉默:“吩咐你们守着我的院子不让我出去?”
“这倒没有,只是希望殿下能不去大殿下府里,让大殿下多多休息——陛下说了,既然这三天里,殿下没找出有用的法子,那就让大祭司直接到大殿下府中给大殿下看病。”右边较高的侍卫开口,说话不卑不亢。
“可有圣旨?”姬辉白的神色重新淡下,摩擦着手中的白玉短杖,他问。
虽说有传言说瑾王最近脾气不好,但当真正面对着那几乎完美的脸孔时,两个侍卫还是不敢多看:“回殿下,陛下给的是口谕。”
“口谕。”姬辉白喃喃着。随即,他稍稍闭眼,“那……”
以为事成,两个侍卫不由放松,只等着姬辉白自己走回去。
但也是这时,姬辉白骤然睁眼,持着短杖的右手毫不迟疑的划了下去!
“噼啪!”
极短暂的一声,似远似近。那两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分辨出什么,便觉意识开始往下沉着,并且越沉越深,直至周遭一片漆黑。
姬辉白面无表情的收回短杖。跨过两个已经成了冰雕的侍卫,他对着匆匆来到自己身边的青一说:“马上去凤王府!”
匆忙之间,姬辉白甚至把姬容以前的封号都给叫了出来。
什么也没说,青一只瞥了一眼周围相顾失色的下人和那两个透明的冰雕,便沉稳点头,亲自去架了车来。
同一时间 长皇子府
慕容非正在书房内服侍姬容喝药。
虽说这三天里姬容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差,但如果光光从面上看的话,眼下的姬容,却依旧还保留着往日的风采。
深沉若渊,宠辱不惊。
自个端着药碗,姬容一口一口的喝着药,不快也不慢。
而在这过程中,慕容非也微垂着头,沉默侍立在侧。
白瓷碗中的最后一口苦药终于喝完了,姬容随手搁了碗,看着慕容非:“有事?”
“是。”慕容非点头,然后一反常态的直接开口:“袁姑娘那里的消息,是殿下特意给出去的罢?”
姬容皱了眉。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慕容非笑了笑:“如果袁指挥使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女儿的话,那他只怕是早早倒台了,也不需他女儿整这么一出来折腾。但如果说这消息是袁竹郁自个得到的……”
慕容非话意未尽,但他那双带着微微讥削的眼,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姬容的指尖摩擦了还呆在手上的书页一会:“袁竹郁是怎么跟你说的?”
“袁姑娘说自个的父亲位阶虽算不得最高,但掌管的东西特殊;还说想尝小人一点情,再培养些自己的势力;”慕容非顿了一顿,“最后又说,又说殿下您帮不了小人达成愿望。”
两世四十多年,姬容还不至为了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生气。只见他淡淡道:“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慕容非沉默,而后道:“为什么?”
这三个字问得当真好。
是为什么要把他推出去?
还是为什么要选袁竹郁?
姬容暗自想着。随即又忆起慕容非素来的脾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