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水都快滴到睫毛上了,可她也不擦拭。
也不知等了多久,太阳正好停留在了正空的地方,这才有人将一个身穿囚服,头发乱糟糟,满脸脏污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女子给押了上来。
众人一阵唏嘘。
女子被推耸着跌倒在地,又狼狈的爬了起来,往日里高傲的眉眼此刻已经流出了泪水,将本就脏兮兮的脸蛋更是糊的乱七八糟,她喃喃自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却没人能听懂她的话,只当她是在发疯。
女子被推到在行刑的地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她茫然的抬起头四处张望,视线在大姨娘的身处之地凝聚,她大大张开嘴巴,牵扯出一条银丝,大哭:“娘!我不想死!救我!”
“娘——”
“娘、我不想死!”
“娘,救我啊!”
一声又一声,犹如含血泣诉,充斥着浓烈的不甘,叫人听的心里发毛。
大姨娘早在秋水显出身形的第一时刻就崩溃般的哭了出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吼着,整齐的发髻早已乱糟糟,脸上的脂粉糊作一团,可以看清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要不是有护卫拦着,她怕是早就冲上了刑台去抢人了。
“午时已到,行刑!”
伴随着这一声下令,刽子手高高扬起了砍头刀,他的神色麻木,早已习惯了这种事。
秋水害怕的闭上了眼,崩溃哭出声:“啊——”
“不要!”大姨娘嘶吼。
然而,她们的声音注定是阻止不了刽子手的动作,刀下头落,刽子手的脸上溅上了无数点的血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脏兮兮的地上来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啊!”大姨娘惊吓过度,再次昏了过去,最后被两个护卫给抬了回去。
经过了这一件事之后,大姨娘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整天吵着闹着要出府,却都被太平王给驳了回去。
被欺辱的日子还在继续,并且暗无天日,往日所作的恶,在如今都要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而秋强也开始变了起来,整日拿着秋府的银子去做那些道貌岸然的善事,为自己树立好的形象,得到了无数人的称赞。
卿砚对此只是嗤了一声,要真有这个心,不妨用自己挣的银子去,这整个太平王府若是没有意外,将来必定是原主的,毕竟这太平王是靠娶了原主母亲才发家的,这一切都是圣上、太后顾及到原主才没有收回。
待太平王死后,这些必将都还给原主。
而现如今秋强却用着原主的钱去积攒自己的好名声,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
夏日炎热,卿砚叫柳絮打了桶水来,房门关好之后,卿砚再三叮嘱了商晏玺屏蔽五感之后,就脱了衣服钻入了水里。
商晏玺今中午午睡的时候,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故而他鬼使神差的并没有将听觉屏蔽,耳畔的水声如玉石击盘般清透,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暧昧。
如同一只羽毛似的,在心上勾啊勾……
商晏玺悄悄的眯开眼,入目的则是一副美男沐浴图,他顿时感觉到如同全身血液涌上了头脑,迷迷瞪瞪。
温热的水将修长清瘦的整个身体浸泡,袅袅朦胧的热气蒸腾在桶上方,如薄纱一般将卿砚的神色给笼罩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