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时抖一下,以肉眼能见的频率,他的鬓角已经全湿了,唇却紧紧咬着,透着苍白而妩媚的颜色。
那种病态的美丽,一下子映到了我的眼里,我的呼吸一紧,正准备推开门,突然听到他细细呜咽了一声。
他颤抖着指尖,拽住了身侧之人的一小块衣角,一下下的不规律的扯着,哑了嗓子:“您行行好……求您饶了我……”
我心头一颤,朝那指尖勾住的地方望过去,那块绣有凤凰图腾的衣角被李越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他脸色一白,接着被按倒。
那摇晃着的帷帐透着令人压抑的气息,男人服用药物后热烈而妩媚,他的眼角不住滑下眼泪,晕染了枕巾。
我从下午站到日暮,直到李越疲惫的倒在他身上,那个酷似沈彻的男人,已经疲惫的连指尖都伸不开。
但是药效还没过,李越给他服用的剂量很大,这些药的效力又猛又快,他很快又呜咽了起来,但他很累,连眼睛都睁不开。
李越唤了边上一个侍卫过来,她用黑布蒙住了侍卫的眼睛然后把她推到了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一开始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睛,然后猛地药。男人哭嚎了一声,撕心累肺的揪着人心。
那一声叫喊让李越动作一滞,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很难过很痛苦是不是,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动手割自己的腕子之前都好好回忆一下今天经历的这些痛苦!”
夏季是短暂的,很快就入了秋。御医们开始频繁出入男人的寝宫。
我的父亲总是很怨毒的看着那个男人,和他日渐鼓起来的肚子。
李越和我说这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生出来会与我为伴,是皇家的骨血。
我蹲在太和殿殿前,看着李越陪在他的身边,那些婢女众星捧月般守在男人身边侍候着。
李越唤他慕容。慕容堇。
他大多时候是躺在床上,白色常服松松的系着,乌黑的云锦的一样的头发铺陈在榻上。他不爱笑,刻板着一张脸,他会轻蔑的看着李越,好像她是一个不入他眼的物件,如果不是这物件折磨了他,许他都不会看她。
我三岁那年李越还是年轻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来转好几个圈,我在她怀里咯咯的笑着,在眼角余光里我能看见慕容水一样平淡的眼睛望着我。
李越对他很不好,即使是在他怀孕的时候她也没有放过他,我躲在偏殿的门外,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