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些关于诗词歌赋的东西。你们自小接受的教育、读的四书五经,这方面我比不得你们,而且我压根看不上,因此统统不教。我不是什么正经人,说的话不正经,作风也不正经,当心被我误导了……”
说完一堆废话,秦杦估摸着拖延了不少时间,离下课不太远了,便开始正式上课。
粟青给诗人传完话后,一如既往地走向垂拱殿。一跨进殿门,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他蹙眉往里走,看见皇上一脸倦意地在喝茶。茶的汤色特别浓,再看皇上两眼下边的黑眼圈,粟青就知道这是昨夜没睡好。
“回来了?他去南书房了吗?”岑熠见了来人,立刻精神了几分。
“嗯。”粟青一个字都懒得说,坐下便拿起奏折看。
“……”这精神状态,朕要看不下去了。岑熠说道,“估计老二今天会进宫,你要不……”
“不了。”
“……”皇上幽幽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粟青冷着脸批完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岑熠感觉坐他面前快要被冻死了,双手不禁握紧了热呼呼的茶杯,心情万分复杂。老二那蠢货又惹了什么事……
过了约半个时辰,岑熠实在是抵不住粟青的低气压了:“你去南书房一趟,帮朕看看课上得如何了。”
“皇上想看就自己去。”
“不行!”岑熠抿了口茶摇头道,“朕去了会把持不住,奏折就批不完了……”
“……”粟青终于抬头看了眼皇上。
出了垂拱殿往南书房走去,粟青漫不经心地进了前院,推开屋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书案上却堆着乱七八糟的文房四宝。后院传来了隐约的嬉闹声,他继续往里走,透过窗户看到了后院里的一群人。
这虽说是南书房的后院,但更像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园子,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亭台楼阁不说全有,至少有亭和台,还有一个不大的荷塘,水面上绽开了几朵粉荷。
“小荷浮水舒还卷。”
“绿竹扶疏正盈窗。”
一群半大的少年和稚童围坐在荷塘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对着对子,个个对得兴高采烈。领着他们出来的秦太傅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侧的草地上,抱着壶小酒喝得高兴。
粟青没有走近,而是远远望着。这是在练习联对子?他心中淡淡想着,并无多大兴趣围观,转身欲离开。
“瑶卿!”
秦杦听到有人叫自己,直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小院的月牙门后走出一个熟悉的人。
“二王爷,来的正好。”秦杦连忙站起来,把酒壶放到地上,“小瑞子,把东西拿过来。”
岑炽刚刚见他坐草地上喝酒的样子,觉得好笑:“哪来的酒?上着课呢你还喝。”
“我们家小瑞子送来的,我还让他顺便把要带走的东西给收拾了。”秦杦从小瑞子手上接过一个小包袱,又递给岑炽,岑炽忙接下,暗自掂了掂,里面没有重物,都是很轻的东西。
“杭城北边河道街上,锦香楼,就是你把我带出来那儿。那孩子,你知道的,叫晓禾。你得闲了就把东西给他,别忘了替我报个平安,他若问起你我的事来,只挑好的说,不准说不好的……”秦杦絮絮叨叨地叮嘱道,岑炽只好不停点头。
“记全了吗?”
“嗯!”岑炽信誓旦旦。
秦杦露出个放松的笑容:“我就担心他,你代我去看看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