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喔……我是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已经不会为情所困,也不会为他每天痛不欲生……
你以前也没为他每天痛不欲生过。
……方棠溪郁闷地看着他,好吧,偶尔有时想过要死要活。他只是臆测一下,没失忆之前的行径,却不想这凌采言如此聪明,只得东拉西扯地扯到别处去。好在凌采言年纪甚小,很快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从每天的消遣说到那把可拆卸的轮椅的做法,一直说到了半夜,采言困得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采言抱到床上。少年的眉目疏朗,才正是长开的时候,日后也不知要让多少少女心折。
他吹熄了油灯,正要给采言盖上被子,一道影子倏然而来,伸手便点了采言的穴道。
方棠溪吃了一惊,才刚抬头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就被点中了哑穴,随即身上几处穴道都被点中。
却见蓝吹寒正站在自己面前,仍旧是刚才的衣裳,显然刚才并没有睡下,一双眼睛却是清澈深邃,哪里有刚才欲醉不醉的醺醺然神态?
蓝吹寒将采言点了昏穴,一手夹住,提着去了门外。
方棠溪惊疑不定,他想开口制止,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出声。
很快蓝吹寒便折了回来,横腰将他抱起,往门外走去。
他感到身体一轻,落到了蓝吹寒的怀里,此时连声音也不能发出,不由惊慌失措,抬头想看蓝吹寒的表情,但夜色朦胧,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清楚。
深夜寂静无人,客栈中悄无声息。
方父怕打扰他们年轻人说话,选的房间却是在另一侧,不会听到任何声响。
蓝吹寒的脚步几乎无声,抱着他,就这么走出了客栈。
到了客栈外面,方棠溪才发现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连桌角也是圆弧状,显然是精心布置过了,以免里面的人碰伤。
方棠溪看到采言就睡在他脚下,登时心下稍安。原本以为蓝吹寒一怒之下会杀了采言,看来蓝吹寒还没有丧失理智。
他把方棠溪放在椅子上坐稳,在他的额上吻了吻,看了他半晌,又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眼睛中彷佛闪烁星辰,轻声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快快活活的么?我现在就是在做我快快活活的事,想必你也会同意我这么做吧。
方棠溪不能出声,只能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个男子心折,可是现在,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在一寸寸地陷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蓝吹寒捉着他的一只手,像逗弄一般,轻轻揉捏了一下。
有本事就解开他的穴道,自说自话是什么意思?方棠溪十分忿忿,想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