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会后悔的!”魏简望着那样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林潮白,脸上带着罕见的极其深刻又极其鲜明的痛苦,那痛苦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悔恨和绝望,触目惊心。
林潮白微微的抬头望着他,眼中又狠厉又孤独,带着被失去一切的痛不欲生所。你孤零零的一个人穿过所有人世的悲欢喜乐,面无表情,漠不关心,无动于衷。”她低声轻轻地诉说,连语气都像极了林潮白。
“我们这样的人是残缺的,无法感知那些简单而普通的悲欢喜乐,无法对那些能产生热情和爱恨的东西产生同情心或是同理心。我们孤独的穿越人海,目睹了一些冷酷的东西,被一些残忍的事情伤害,无能为力无法改变。”那一瞬间,萧池望着那样的魏简,一时间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诉说自已的痛苦还是在剖析林潮白的伤口,亦或是在告白他们俩共有的黑暗过往。
“你看人心是多么的脆弱啊。”她用与林潮白别无二致的语气和眼神缓缓的说下去,就似乎是林潮白在分筋错骨,剥皮削骨的自我解析:“我们被表面浮华热闹的社会和乱七八糟的原生家庭伤害了,得了无法根治的绝症,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治愈,于是痛苦、绝望、崩溃、悲伤、失控、疯狂、扭曲纷至沓来,我们是真正的受伤了吧?”
“但是你看,我们又是何其幸运,还能碰见这样的人?”魏简的声音幽幽的,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令人绝望的梦呓:“林岸之于你,正如楚镜之于我。”
在听到楚镜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萧池从魏简身上感受到某种绝大的悲伤和绝望,就如同肆虐奔涌而出的的阳光似有若无的透过层层枝叶,落下片片明亮的光斑,就像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沐浴在树荫下的少年微笑着凝视着她的眼。
魏简十岁的时候,跟着妈妈搬回到了姥姥家,在那个低矮的贫民小院里落了脚。她妈生的极美但又极其的放荡,带着一种张扬恣肆咄咄逼人的美丽游戏人生,沾染了许多不能沾染的东西,她像个疯子般抽烟、喝酒、赌博,吸毒,为了筹集赌资和毒资,肆无忌惮的勾搭形形色色的男人,在自已的女儿和母亲面前不顾廉耻。
魏简的姥姥是个阴郁而冷漠的老妇,深深塌下去的眼眶里常年凝着一种和她年纪相称的怨毒和憎恶,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的恶毒模样。魏简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她母亲的母亲,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