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字眼,一听就和“责任”挂钩,萧一献唯恐避之不及吧。
他以前也觉得责任是一个特别重的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触碰,还一直觉得如父亲之流,是愚蠢、怂、可怜的代表。
所以萧一献觉得他越界了,想岔开话题,同为男人的他可以理解。
他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直接的、赤裸的讲出来,应该包裹一层厚厚的糖浆,让萧一献先放低戒备……
“如果你……”席来州想换个说辞,便听到萧一献低声着急地说。
“愿意啊。”
多么美好又不真实的回答。
席来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坐直了腰看床上的萧一献,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了?”
“刚才你打我那下,我能打回来吗?”
“……”萧一献侧过脸,提前闭了眼睛。
感觉到黑影袭来,萧一献不自觉缩了一下,胃有点痛。
落在脸上,触感痒,声音响,是一个嘬吻。
响得他心扑通扑通地跳,都感觉不到胃的疼痛。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第九十章
萧一献忍不住弯了嘴角,睁开眼和席来州对视,偏开视线时,声音低哑:“你也太肉麻了。”
这也算肉麻?
席来州挑眉,带几分期待地说道:“你也肉麻我一下?”
“……我也是。”
甜蜜过后,待要将“在一起”落到实处,两个人有了很大的分歧。
席来州给萧一献描绘美好蓝图,谆谆善诱:“在悉尼生活,我们就算公开关系,你妈在国内也不会知道。这样你就可以不坦白,我也可以不用装。”
但其实除了不想对母亲坦白,萧一献也没有公开性取向的意思。悉尼除了“席来州”这个因素,好似再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我的生活圈都在国内,我不想去悉尼。”
他的父母、事业、亲朋好友都在这儿。他去悉尼,意味着他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对于一个即将而立的男人来说,这并不明智。
“每个月你可以回来陪你妈几天。”
“我每个月可以攒假去悉尼陪你。”生活不能只剩下席来州吧,萧一献能接受柏拉图式恋情。
“我不接受异地。”也不愿意将萧一献单独放在有李以均、有萧母的环境里,不安全。席来州板着脸,“难道我们一辈子都异地?萧一献你的建议真不靠谱!”
“你的也没有可实施性。”
席来州知道一时半会无法说服他,闷闷地掏出烟,叼了一根,没有点,过干瘾。
“点啊。”萧一献也有点躁,干巴巴地看着烟,“我好久没抽烟了,闻闻烟味也行。”
“那刚才我亲你你推我做什么……”席来州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人往前倾,恶劣地衔着烟头戳萧一献的脸颊。“嗯?”
“别搞事,”萧一献被戳得发痒,“我是病人。”
“你也知道自己有病,”席来州抿着烟笑了,戳一下,说一句含糊的话,“别说现在你不能抽,出院后你也要戒烟戒酒。”
萧一献一听就嫌弃地皱眉,觉得自己很难做到这两点。
席来州整个人往后移,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当时护士告诫的注意事项一一念出来。
萧一献眼皮耷拉着,直觉头痛:“行了别念了,护士说的有夸大之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