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
去哪?我小跑步的跟在他後头。
庙寺在山上,整个後山头都是墓塚,他带我到不远处一个小池子,指了指帕子洗乾净。
鼻水又没沾上我嘀咕。
他瞪着我,彷佛在威胁你敢不听话?
好啦好啦跟燕青在一起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走近池边,绣花鞋陷入脚边的泥泞。
小他的心字还没出口,我已经另一脚踩滑,整个人要摔进池子,他飞过来搂住我的腰,抵挡不了重力,连带跟我双双跌进池里。
顿时水花四溅,他护着我跌坐在浅池边。惨了,没把他这个洁癖鬼的帕子洗乾净,还弄得他一身泥我赶紧要从他怀里起身,他却先压住我的身子。
弟我不明所以的想侧头,却又被他压得更紧。
我去樊楼找过你,她们说你已经被召进g他的话就在耳边你真的进g了?
我黯下神色,像泄了气的皮球枕在他肩上,感觉到他压着我的力道渐渐放松,我缓缓从他怀里起身对不起,弄得你一身
他俐落的抽出腰际的洞箫,用袖子擦净上面的泥渍,递给我送你。
可是这不是我有些犹豫。
拿着。他抵到我手边。
我只好握住。
我走了他从池里起身,一身泥泞如果有事,就鸣箫。
燕青弟弟我握紧手中的箫。
想要他留下来,想要他跟我进g,想要他陪在身边g中的苦闷与失去自由的无奈,我最清楚不过,居然还有让他进g的想法,我是多麽自私。
我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果然还是做不到谢谢,弟弟保重。
嗯。燕青朝我点点头,转身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抱着燕青的箫,带着几分惆怅,轿子乘着夜色,回到g里已经三更天,一路上还思忖着今晚推托徽宗的说词,前脚才进醉杏g,娇小的身影便迎上明妃妹妹上哪了?整日不见你,姊姊担心死了。
怎麽了吗?王婉容仓皇的神色很不寻常。
你今日出g了吗?皇上禅让,太子即位,这等大事你不知情?皇上没向你提过?
我吃惊地看着她,半晌说不上话。
所以退位成太上皇,连夜上山入观之事,你也全然不知?
我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我拼命的回想昨日徽宗是什麽神情、什麽语气、什麽心绪,他向来率直易懂,我昨晚怎麽都没有察觉不对劲。或许我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没关系,无所谓,妹妹,你赶紧来我寝g避避。王婉容挽起我的手臂,就把我往醉杏g外拉我都听说了,刘皇后那夥人,皇上一退位,就召集了大臣要治你罪,你快跟我走。
怎麽会我不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姊姊一定保你,先来我寝g躲着,我择机让人带你出去。跟着王婉容急急忙忙离开,什麽都来不及收拾,带在身上的只有燕青的洞箫。
月光静静照着人去楼空的醉杏g,数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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