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奇。他们曾经一起在书房弹琴合奏;在葡萄园里骑马追逐;在湖水中游泳嬉戏;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我甚至跑去山上,那间猎人小屋居然还在,但是破败不堪,废弃已久——他们曾在这里度过三天蜜月。
这天,庄园里来了重要客人,是先生的律师,来宣读、执行先生的遗嘱。
遗嘱很简单,先生的所有遗产都归他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也就是我继承,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我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压根没有搞清楚,除了凯撒庄园以外,我还拥有哪些股份、债券、不动产、信托基金。
律师走后,约瑟夫收拾起文件,问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靠在椅背上,茫然地看了他好久,才道:“你说,傅昭和玉,就是我的亲身父母,他们还活着吗?”
“活着。”约瑟夫的回答太干脆。他是绝不会骗我的,那就是说……我兴奋地跳起来。“你怎么能断定?难道你有证据?”
“没有。”
“不,你有的。对!那张明信片!我怎么忘了,那张明信片!”
“你是说这个?”约瑟夫从口袋里掏出明信片递给我。他早有准备。
我接过明信片,况不允许,没有一个母亲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约瑟夫到底是我的亲人,一个微笑就缓解了他的怒气。
“这之后就再没联系吗?”
“后来,马蒂按照这上面的地址去信,”约瑟夫指了指明信片,“也给昭和玉留下的家里地址去信,玉的叔叔回国时,马蒂也让他们带信,但是都没有回音。没有办法,马蒂明明知道这明信片不是昭写的,但这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心中唯一的寄托。”
“那么我呢?”我有时真恨自己,都那么大了,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却还不受控制地时常表现出幼稚。
“那都怪我。其实我是离不开马蒂的。不回来,我能去哪儿?但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马蒂几次来要我回家我都没答应。这让他以为我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在我回来以后,他就很少回家了。”
又钩起约瑟夫的伤感,我更加自责。
“既然再没联系,你怎么肯定他们都还活着?”
“那是到战争结束以后,马蒂被捕,接受审判。本来,作为全程参加那些实验的党卫军上校,即便认罪态度良好,主动坦白、揭发罪行,无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