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我就为你出谋划策,不惜折损自己的阳寿来除掉你的绊脚石。你野心难收,一心要吞并赵国,我便与你同行,不顾一切地支持你,帮助你,做一个鞠躬尽瘁的忠臣。你知不知道,至此,我的阳寿只剩下短短十载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一向面色冷淡无悲无喜的上官逻居然开始哽咽起来,“我是为了你啊,我的王!你为什么一心想着的却是怀雩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我把我能够给你的,全都给你了,可你为什么不爱我”上官逻的指甲深深抠入掌中,血流不止,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用一双清浅的眸子将容烈望着,泪水划过脸上纵横的沟壑,显得分外凄楚。
“若此役,本王可以活着回来,那本王便将余生全部交与你。”容烈伸出右手,轻轻将上官逻扣在他衣袖上的手指掰开,“心里,再无他。”“容烈——你收手吧——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泪水泠泠落下,上官逻紧紧的抱住了容烈,这个动作,在多少年前他就想做了直到今日,他终于如愿以偿,却是生死离别。
“到了这一步,我没有退路。”容烈抬手拭干上官逻脸上的泪水,“是我负了你。”说着,一记手刀劈下,上官逻双目阖上,昏倒过去。
容烈将他放在榻上,转身离去,衣袖上,还残余着上官逻的泪水。
这一生,若在走出每一步的时候,都记得停停看看,而不仅仅是永远盯着遥远的那一点,是不是会有所不同是不是,天狼就不会走到如此境地是不是他就不会到死还是孑然一身他为什么,就从没有看见他所拥有的呢
回顾往事,容烈不由得爱恨交织,悔不当初。长啸一声,惊起了满天塞雁。
沙场上,刀光血影,黄沙飞扬。
怀雩着一骑白马,一手勒缰,一手持枪。三个月的光景,他的伤势才刚刚痊愈,他便硬是随着云寂来了。
骄阳似火,大漠如雪。
曲韶耗时三月所布出的九曲连环阵,将天狼阵营堵了个水泄不通,外加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方位,静静地候着的无数□□,叫无数矫勇善战的天狼汉子都无所适从。
只要冲出来,就杀个干净。赵军就在此无声之中,慢慢削弱天狼的兵力。
“天狼将士听令。”容烈走出,一身金甲,亮得晃眼,“进攻。”弯刀一挥,全军齐发。
(云寂曾说,这世上,便没有破不了的阵。)容烈眯起眼睛,向远方望去。
刹那间,怀雩高声唱道,“城门闭,塞雁起,画屏鹧鸪云中戏。
孤烟直,朔风泣,胡琴羌笛思故里。
残阳凄,华发稀,妻儿老小却相离。”这正是当初螣怚所唱的歌谣,如今曲韶唱来,声音高亢而又洪亮,字字天狼语,直入天狼将士的心坎。
一曲罢,怀雩高声道,“你们现在若是放下武器,那么,我们国君便饶你们一条生路。”这几句天狼语,字正腔圆,吐音纯正,叫天狼士兵听得一清二楚。殊不知,他怀雩为了这么几句破话,练了整整三个月。
“聆音既出,其声铮铮。静水得之,剑光澄澄。开锋舔血,四海称臣。”怀雩继续道,“我们国君手里握着的,正是象征着无上皇权的聆音宝剑。”
“去t的聆音,老子还怕了块破铜烂铁”一个天狼士兵高声喝道,“可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