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只见上面缠满了绷带和夹板,“容烈干的”“不是,沈清韵。”怀雩摇了摇头,把所有的力量都依靠在云寂身上,“其实才过去两天,为何恍如隔世一般”“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待会回去再细细讲。”云寂说着,横抱起怀雩,向外走去。
帐外,怀雩的白马静静地候着。
白马雪白的毛皮上沾满了斑斑血迹,一旁伏尸无数,血流成河,马见了怀雩,兴奋地长鸣了一声,凑上前去用鼻子拱了拱怀雩的脖子。
“云寂……你一个人来的?”怀雩疑道。
“我去了遥山,下山便来救你了。”云寂先把怀雩放上马背,自己再翻身上马,“路上同你说。”
一路上,云寂将自己在遥山的奇遇给了怀雩,怀雩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云寂讲完时才感叹道,“聆音一剑,百年间就有如此多的故事,若追溯到最初呢当真是不愧绝世之名。”“是啊,待摆平了天狼后,我便带你回去,封你为后,好不好”
“好。”怀雩干脆利落地答道,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想陪你,陪你一生一世,即是作为长相厮守的爱人,也是作为替你出谋划策的贤良,我想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死也可以和你葬在一起,生同寝,死同穴。”怀雩回过头来,与云寂对视,一双眸子里水光潋滟,眼神温柔而又坚定。
“怀雩……”云寂唤着他的名字,将勒着他的腰的双臂勒得更紧了些,“云寂今生今世,定不负列祖列宗,不负捐躯英魂,不负苍生百姓,不负万里山河,还有,不负怀雩。”云寂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容人抗拒,“山海为盟,日月为誓,此生不换。”
极目去,黄沙莽莽,荒无人烟,天空一碧万顷,无霞也无云。就这样两种纯粹的色彩,却绘成了一副别样的如诗画卷,壮阔而又沧桑。
“朕,要让此处重新响起阵阵驼铃。”狼烟四起,兵戎交战,所有的商队,再不敢行走这一条曾繁盛一时的商路。
这,是云寂作为一位帝王,向着无边大地许下的承诺。
“好,我陪你。”缠满纱布的手,覆在了云寂的手上。
剩下的,无需多言,只要两心相依,足矣。
白马渐行渐远,辽阔的沙海上,留下一行漫长的足迹。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
三月后,十五万赵军,围堵天狼。
军营里容烈一身金甲衬着一双冰蓝的眼眸,戎装上,一条空荡荡的袖子显得格外刺眼。
“今日不拼死一搏,便是亡国。”容烈咬牙切齿,眼睛里恨意滔天。
可谁不知道,赵军来势汹汹,先发制人。光是气势和局势,就胜了他们三分。且,观流霞一役,本来就大杀了天狼的兵力,次之一战,当真是凶多吉少。
“容烈。”一只手,抓住了容烈空空如也的袖口。容烈回眸,却见是上官逻。
一向恭敬地称他“可汗”的忠诚国师,此际,叫的却是他的名字,语调缠绵不舍,仿佛押上了一生一世的情意。
“我一生,短短二十五载,却曾作为两个人活着。一个是温柔善良的谦谦君子上官七言,一个是出卖亲人,背叛故国,毒害同门兼救命恩人的上官逻,可当初是为什么,我第一眼见着你,我便义无反顾地跟着你,亲手将那个上官七言杀掉你要一统草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