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只看了一眼,不为所动。很快地在车里拿了湿纸巾出来。阮佲用干净的手接过一张,想说谢谢,一开口就赏了他一记冷风团,从喉管给他灌到了胃里,一坨冷冰冰的,阮佲被呛到,又带动了鼻子,小打了两个喷嚏,最后回到眼睛,眼泪返了出来,阮佲一边掉眼泪一边擦手,在风里冻得够呛,石膏都抵御不了。
关闻鸠见此说道:“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阮佲摇摇头,说自己能回去,话说完又不吃记性,这会打了个使劲的喷嚏,阮佲有预感鼻涕要流出来,只要仰着头,挥手呜呜叫餐巾纸,关闻鸠说没餐巾纸,湿纸巾可以么?
鼻涕快忍不住,阮佲张开手,关闻鸠快速抽了一张给他,放在鼻子上一瞬间,香味扑鼻而来,他忘了问湿纸巾是不是无香型,他只好忍着擤鼻涕,又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全部好了。
阮佲浑身热热的,打完喷嚏后都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了,此刻巴不得坐在路边烤红薯的炉子后面捂手。
关闻鸠隐隐有些想笑,就说:“还是上车吧,走到半路上又有鼻涕了怎么办?”
阮佲想想点点头,关闻鸠开了后门,让大牙先上去,其后再是阮佲,关闻鸠看了一眼说换轮椅了?
阮佲就搭在车门上说嗯,电动的,我的年终奖。
关闻鸠笑笑,将轮椅折叠好放在了后备箱。
大牙一上车就有些坐不住,一看关闻鸠上了车,便迫不及待拉起上半身,就在关闻鸠脑袋后面哈气,隐隐还笑了起来。
春待月(十三)
大牙欣赏帅哥,露出人性化的流氓的笑脸,迟迟不肯消下去,关闻鸠只抬个眼就能瞥见后视镜里的大牙,以及要把大牙扒拉回来的阮佲。
阮佲拨不动大牙,帅哥的力量给了他无穷的活力,阮佲又不好用力,生怕大牙伸出的爪子把真皮的椅座给拉几条印子,到时候把大牙卖了都不能还债。
大牙呜咽一声,向关闻鸠控诉,关闻鸠倒是听懂了大牙控诉什么,而在大牙身后龇牙咧嘴的阮佲就是黑柴控诉的那个人。
关闻鸠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的趁着车还未发动,点了点大牙的黑脑袋,就见这只黑柴傻不愣登地往后倒去,阮佲心里嘿了一声,拍了一把大牙的屁股,大牙动动屁股,将脸埋进了爪子里,不肯出来。
阮佲再拍了一记,把大牙前爪提了起来,凶狠道:“哭什么啊!没见过世面,你要看帅哥,我不是帅哥啊!回家让你看个够!”
大牙打了个哈欠,权当这句话的反应,关闻鸠假意没听到,实际上很想笑几声,大牙打了个哈欠还不够,把脸别了过去,小眼睛里满是渴望望着被椅背挡住的帅哥的后脑勺。
自认帅哥的阮佲啧了一声,凑过去对大牙说别看了,帅哥也不是你家的。
大牙龇了一口,阮佲也学着还着龇了一口。
大牙不干了,生了闷气挣脱了阮佲的钳制,找了个位置蜷缩下来,即便是生了气,他还死不悔改地找了个一抬头就能欣赏到关闻鸠侧脸的位置,并且不忘回头蔑视地看了一眼阮佲。
阮佲被气笑了,见它脸大腰壮,这白天也吃饱了,晚饭少一顿也可以。他心底决定好了,没和大牙商量。
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