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要说话突然尖叫了一声,阮佲皱着眉,差点没说智障。
慌里慌张一顿杂音,期间还夹杂了店长骂人的动静,过了会店长才匆匆过来说暂时有点事,到店里再说,就按断了手机。
阮佲茫然地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正巧此时地铁到了站,阮佲顺着人流,轮椅就是他傍身的武器,没人敢靠近他,刷刷在人群里硬是挤出一道空隙来,那边出站口排了长龙等着刷卡出站,人群组成了带子,阮佲望了一会各色大衣,羽绒服,靴子皮鞋,叹了一口气,他打了声招呼,就有服务中心替他开了专用通道,他回头望了一下其中一支队伍刷了卡没能出站而卡住的人群,有点像池塘争食的锦鲤,拥着一粒小小的鱼食,啪啦啪啦甩着尾巴围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店长还没来,不晓得是不是店长和他说了要搬家的事,阮佲颇为怀念地看了一眼店门口,虽然有点嫌弃门口的排水系统,每次下了雨都排不下去,但现在想来也有些苦中作乐,舍不得了。
他站在门口时间有点久,隔壁粥店的收银员都出来看了几眼,问咋的啦?店又被砸啦?
收银员看了一眼,没毛病啊。“那就是忘带钥匙了?”
阮佲回神,叹了一声,道:“不是,就是缅怀缅怀。”
收银员看了一下染红的木招牌,点点头,很能理解这招牌被人砸了的心痛感,就和他不小心眼瞎收到了假币一样,虽然性质不同,但大概心痛的程度是一样的。
店里有人喊结账,收银员快速走过去拍拍阮佲的肩膀,随后便冲回了店里。
阮佲赶着进去开空调,抖抖索索等了一会,空调的温度才打上来,就像鱼儿回了水,店长是后来的,先注意到的反而不是她本人, 阮佲也不知道该用哪种词形容得妥当。她的出场前奏是先从趴在玻璃橱窗上的一只狗脸开始。
阮佲起码与它对视了几分钟,随后店长才登场,那时的表情阮佲想了许久才能准确说出——大约是一种对方已经是狗肉火锅这样的冷漠表情吧。
狗是被拖着进来的,肚皮充当了拖把,让阮佲有一种错觉咱们的地板好像与别处的不同。
店长撑着腰,毫不客气拿了阮佲的水杯喝了一大半,阮佲问她你没感冒吧。
店长翻了个白眼。
“你刚挂掉的电话不会就因为它?”阮佲指着装死的狗,已经摊成了一张山东煎饼,就是尾巴很翘。
“是啊。”店长冷笑一声,其中包含的意味不可言喻。
阮佲倒有些好奇,很想拎拎它爪子,但是见店长的态度,心想不会是很凶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养了狗?”
“我和你说,我当时把它带回家绝对是瞎了眼,被它当时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它吧也算有缘,我和亲爱的本来打算去收养个其他狗的,但是呢当我们一进门,这家伙就好想是找到了亲生父母,找到了灵魂的另一半似的,和你形容一下,那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小可怜,我想这有缘分啊,就带回来呗!”
“然后呢?它也不是哈士奇,总不会把你家给拆没了吧?”
“我!”店长憋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