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阮佲做好了店长牢骚个十几分钟的准备,然而水杯充分表现了她的怒火,但随着没了下文,她表情也慢慢趋于平静,然而阮佲觉得平静下头有着难言之隐。
“我了个半天,太监了?”
店长憋出个理由说她家亲爱的狗毛过敏。
阮佲不晓得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还是纯粹说着玩的,“破理由,表情麻烦符合一下心境好么?”
店长冷笑一声,好像是你能奈我何。
狗子很乖,虽然姿势不雅了点,挺尸爬起来浑身抖了抖毛,好像看见阮佲渴望的眼神,将前脚爪搭在了阮佲的手上,“挺乖的嘛!黑柴吧?大脸哦——”
店长冷漠地看着阮佲得寸进尺,飘飘云端,接连嘲讽了几下。
阮佲感受着手掌心下的大脸,揉了又揉,狗子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缝,他问狗子叫什么名字啊。
店长说:“大牙。”
“好难听。那么可爱怎么能叫这么个名字啊。你也太不负责任了,知不知道名字是跟随一生的啊!”
“那这名字送你好不好?”
阮佲果断摇了摇头,“大牙也挺可爱的,威武!”
切,马后炮。
“你今天把它带来是怎么了?你说你男朋友过敏,难不成要把大牙送人?”
听到送人,大牙委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前头这块地板是彻底擦干净了。
店长叹了口气:“只能养在店里了。佲佲啊。”
阮佲很警惕地看着店长。
店长拍拍肩,托以重任,说:“大牙从今日起就是咱们店的镇店之狗了,有它在咱们店就安全了!”
“晚上呢?咱们都回家了它一个狗睡在这里啊?我虽然是放心的,但是你也不想第二天?你也不看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把狗带回家啊?”
“要不在你腿好之前找我男朋友送你回去?”
这时大牙呜咽了一声,两人看过去,大牙眼睛水汪汪的,都委屈了许多,大约是明白自己命运将随波逐流,大牙斜了眼,悄悄看一眼店长,再悄悄看一眼阮佲,随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地板上。
店长觉得心腹里都是畏罪感,她努力克制躁动的手指头,控制住要将大牙重新带回去的邪念。
“要不你让我早点下班……反正新店都找好了,早点下班我带他溜回去?”话一说完大牙扭着屁股站了起来,目光里满是期望,阮佲把反悔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阮佲还确定地点头,在说服自己,下一刻大牙就攀在膝盖上,摇着尾巴,充满了生的希望。
店长也是,没了膝盖还有阮佲的手,死死握住,仿佛交给了他保险柜的钥匙那般郑重,阮佲——有点嫌弃。
大牙一点也不留恋店长,它已经找到了新的倒霉货,蜷在阮佲脚边,此时店长再逗它却连个眼神都欠奉,到是阮佲叫一声大牙,大牙脑袋就抬了起来,阮佲越看越喜欢,尤其喜欢大牙眼睛上方两点橘色的毛毛,悄悄说还好你没被店长养久,否则物似主人型该怎么办哦。
大牙汪了一声当做回应。阮佲说真乖。
店长默默将原来想告诉他进口狗粮,狗窝的话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