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他本想打个侧洞出去,但他的装备被收了去,他现在能指望的就是前几波来的人有把盗洞打到这的。可这砖石结构的墓道排得极为紧密,他的黑金匕首连砖缝都插不进去,他又没闷油瓶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但若不抓紧现在的机会逃出去,后面就难说了。
渐渐的,吴邪听到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也不免加快脚步,脚步声更近了,还有手电筒打出的光亮追上来,吴邪本就四肢无力,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势要摔个跟头。
后来的人腿长手长,追上去将快要倒地的吴邪拉起,吴邪顺势倒进张启山的怀里。吴邪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飞快地挣开,张起灵的怀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
“你干什么?”吴邪问,他除了嘴里恶心的味道难以散去,嗓子要冒烟了。
“有水,你喝一点。”张启山解下扣在腰上的水袋,递到吴邪手边,吴邪戒备地后退一步,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怀疑。张启山见他没有接的意思,拔了水袋的塞子,灌了自己一口,说:“水没有问题,我就看你口渴……。”
吴邪带着狐疑,接过水袋,看看袋口的水渍,小小的喝了一口,粉嫩的舌尖轻巧的舔舐自己干裂的唇瓣,再小口小口喝着水。
张启山干咽几下,好渴。
吴邪将水袋还回去,张启山立刻接来灌下去几大口,直勾勾盯着吴邪。
“下面你跟在我后面,照我踩的步子下脚,手电打地上。”张启山意识到自己盯着这少年的时间过长了,拉过吴邪的手腕在前面领路。
吴邪猛地甩开,换手拿了手电筒,表示拒绝,另一手往腰后摸了摸,那里别了把枪。吴邪不是没有意识倒这波人很奇怪,虽说有生活拮据的土夫子,但这伙人,就像是从他爷爷的老照片里跑出来的。吴邪摸了摸枪柄,收回手,墓道里空旷,会有回声,在这里开枪的话会把后面的人引上来的。
墓道不长,两人怕有什么防盗机关所以走的很慢,一路过来与先前的危机四伏不同,完全平安无事,最后两人停在主墓室门外。
吴邪扶着墙,看着门上的各色花式的雕刻,说:“别碰,这门不能用强力破,门里灌了火油,遇气既燃。”吴邪赶忙阻止想把自己所带刺刀插进门缝里的张启山,吴邪打着手电筒指向一处,说:“要开这门得有钥匙,上面两角上,有两个凹槽,得有什么放进去,这门才能打开。”
张启山扒着门框,攀上去,仔细观察起右边的一个凹槽,他轻身跳下来,寻思一会,褪下自己的二响环,再攀上去,二响环被嵌进了槽里,严丝合缝。张启山早知道自己的二响环该有一对,开这门就要一对的二响环。他心心念念了这斗好久,到了主墓前却又进不去,可惜了。
吴邪看着那男人的举动不得不震惊,他知道他的大爷爷——张启山视自己的那只二响环为人生至宝,也听说那二响环没有传世,被他大爷爷带进了棺材里。这眼前的男人哪来的二响环,或是说他吴邪的二响环哪来的。毕竟时间穿越太过惊世骇俗,就是先前有人称呼这年轻男人为“佛爷”,吴邪也还未往那方面去想。
“我这里有。”吴邪褪下自己的二响环,递过去。吴邪现下腿脚无力,那槽孔在高处。至于他为何递出自己的二响环,也是他实在想进去看看。
第二只二响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