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两只二响环隔空呼应,清脆的叮咚作响,是张启山脑中经久不散的声音,这一下张启山看少年的眼神变了,天生一对。
张启山低头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伸手接过亮银色的镯子,没有迟疑,再攀上门,将镯子嵌入左边的槽孔。吴邪倒是没觉得什么,张大佛爷却在一点点品尝指尖擦过的那点细腻。
门发出咔咔的声响,主墓室的大门开了,进入后,两人愣在原地。这是个六边形的墓室,墓门正对的是一块布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石碑,剩下四面墙上都是精致的石雕。主墓室内空空如也,正中有一个比正常单人棺椁稍大些的石棺。
看着墓室的石壁,吴邪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衔进嘴里,抽了一口,却被呛得猛咳起来,他两指夹着点燃的烟垂到一边。黄鹤楼的烟味轻薄,入口棉柔,他一天可以抽一包,但他呛成这样子,倒像是从来没抽过烟似的。
“不会抽烟就不要抽。”张启山从吴邪手里截了烟直接送到自己嘴里。
吴邪一脸诧异地看着这男人,两人的姓名都没互通过,几乎站在敌对的立场上,这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你是不是看得懂。”张启山用手电筒照照石壁上的字。
“看得懂。”吴邪将自己的手电筒也照向石壁,他说:“这是一座剑冢,修建者是为自己的师弟建造的这座剑冢,他的师弟叫屠苏,修建者叫陵越。旁边的石壁是那个师兄就自己的记忆雕刻的,第一幅是两人的童年。”第一幅石壁上,两个幼童坐在石阶上,亲密的咬耳朵,并笑作一团。第二幅,师兄在指导自己的师弟,师兄嘴角含笑,反手拿着长剑,他的师弟演习着一个“刺”的动作,两人虽无肢体接触,但处处透着亲昵感。“第二幅是两人共同学艺的场景。”
张启山两指夹住烟,将烟从口中取出,嘶哑道:“之后呢?”
“第三幅是师弟要去报灭族杀亲之仇,离开了师门,师兄送别。”
“嘶……”香烟燃尽,烫灼到了张启山的手指,烟头落地。
吴邪瞥了眼落地的烟头,直到火星泯灭,丝丝缕缕的灰烟升起,他喉头一紧,说:“他没能等回自己的师弟,六十七年后,屠苏的剑被送到他师兄面前。有缘无份,阴差阳错,终难厮守。”第四幅石壁上,一个人,一双剑。
两个人一同回头看向石棺,异口同声说:“开棺。”
两人合力翘起棺盖,棺内,平放两把古剑。两人一齐向棺木里探身,张启山在棺椁的东侧,却偏偏要取棺椁里放的靠西的那把黑底红纹的剑,吴邪同样,站在棺椁的西侧,却偏要取放在棺椁东侧的白底蓝纹的剑。两人动作匆忙,额头相碰,一声闷响,却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的古剑,抱进怀里。
张启山拿到的黑底红纹的剑叫焚寂,是师弟的,而吴邪拿到的剑叫霄河,是师兄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摩挲着剑上古朴的字体。
“你……出去后,跟我走。”张启山说,这个人他张启山认定了。
吴邪沉默不答,他没必要在这里讨什么口舌便宜,这在地下,对方确实人多势众,但到了地上,真当他吴邪没人不成。
张启山起身,吴邪落后他半步站定。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主室,张启山再次攀上门,从两边的门角上扣下两只二响环,但在将二响环还给吴邪时,他张大佛爷,将两人的镯子换了个个,吴邪戴上的是张启山几年前亲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