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早就亏空了,根本就拿不出粮草和军费。”
“难道是因为之前查到的行宫贪污案?”
“那只是冰山一角,李旻真正的势力不在地方而在朝中,主管此事的负责人都跟他很熟,如果按每人一百钱来算,国库都会少一半。”萧师杰正色道。
“这么多!”王居逸吃惊得瞪大双眼。
“而且现在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难道是下个月的京城武举?”
“哇你真聪明!”萧师杰惊喜地笑道。“就是这个。”
“你别告诉我,皇帝还想要对那两个虚悬的一品官位动什么心思吧?”
“对!逸安怎么这么聪明!”
“好了好了你别夸我,说正事要紧。”王居逸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萧师杰把碗放下,坐直身子。“皇帝现在很信任李旻,以至于我跟廖栩乔的权力都被削弱不少。现在武举的京考即将开始,考官是新任兵部尚书,跟李旻有点亲戚关系,你懂吧?”
“然后呢?”
“我也算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皇帝要这样压制陈陆两家,而对其他世家不管不顾。”
“为什么?”王居逸紧张起来。“这跟武举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萧师杰望着他,摆弄着手上的扳指。“南屿靖朝有五个开国功勋,除去陈陆以外还有刘赵秦三氏,但能一直世代拜官立将的只有这两家,甚至能被敕封镇国公和护国公,可想而知他们两家势力有多大。”
“皇帝杀尽功勋世家,不怕被万民唾骂么?”
“当然不是。”萧师杰微笑道。“陈瑛和陆子籍死的时候三十不到,但已经在军中十几年了,我敢说所有的将军都没有他俩这么年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跟武举有关系?”王居逸试探道。
萧师杰投以赞许的目光。“当年陈瑛全家被害,光是戴孝就要三年,肯定会错过武举,所以先帝夺情召他回朝,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顺理成章成为皇帝的棋子。”
“棋子?为了对付皇亲国戚们?”
“当年先帝自感时日无多,命太子监国。这时万一有人争夺皇位起兵谋反,朝中的将军又大多是前朝留下的老头子们,没有人能代表正统的朝廷力量出战。先帝吃准了这一点,这两人手握重兵不敢谋反是因为年轻,皇亲国戚们不敢谋反也是因为他们年轻。”萧师杰慵懒地靠着圈椅,支着头看王居逸。
“所以现在的皇帝也希望通过武举来培养支持皇室的力量,效法先帝?”王居逸恍然大悟道。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的意思是……”
“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武举发生的事情。”萧师杰有点犹豫,迟疑道:“这次不能轻易动手,要是做得太明显被怀疑了,就功亏一篑了。”
“你现在大概知道些什么?”
“李旻和兵部尚书这一层关系、行宫贪污、清阳河道修缮…还有钦天监的何翰…”
“既然你不方便出面,那就由我来。”王居逸坐直身子,正色道。
“我可以用监察御史的弹劾令,先抓个小官去调查,搔一搔御史台的痒,而且也可以避开武举。”
“弹劾李旻?恐怕不行。”萧师杰摇摇头。“皇帝对他比对公主还信任喜欢,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弹劾令而对李旻有所怀疑呢?”
“我不弹劾李旻,我只是想要抓几个小鱼小虾敲一敲他罢了。”王居逸耸耸肩。
“此事还得从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