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想跟他搭话,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
马克站在原地,喝空了他那杯白兰地,这是他今晚的第三杯。他还在站在那个餐桌前面,对着一整盘被吃光的樱桃盘,遥遥地看着爱德华多,看他正在和一个投行的新贵聊天。
这个家伙太年轻,思路肯定被爱德华多带跑了,他们这会整满场的找吃的,不过没什么收获。
怎么会有呢,最后的一点蛋糕和橄榄刚刚被他吃光了。
估计特洛伊也没想到甜食这么受欢迎。
他们没说几句,爱德华多就又招手要了两杯酒,算起来,他整晚上都没停。
这世界真奇妙,他和大学的时候,几乎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不再运动,或者跟朋友们玩玩足球或者橄榄球。
大学的时候,他喜欢橙汁,奇异果汁,摩卡,偶尔才喝啤酒,也只是喝一点,有时候一瓶都喝不完,他总说啤酒有股怪味道,烈酒烧喉咙。
可是现在,他习惯了喝酒,他喝威士忌,可以一直喝到醉。
有次达斯汀从家里回来,嚷着带了一瓶特别好的酒回来,把爱德华多也叫了过来,想让他品鉴一下,结果全寝室盯着爱德华多慢条斯理的喝掉了他的酒,说了句,鉴定不出来,因为有酒味。
达斯汀他们哑然,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呆了一会儿,达斯汀才试探地问爱德华多,有酒味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多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这种酒不好,因为有酒味。
可是没有酒味的不就是饮料了吗?
宾果,还有鸡尾酒。
这么多年过去了,达斯汀那欲哭无泪的怂包表情马克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这里,马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马克打开一看,居然是兰迪,她发了一排夸张的表情给他,说,全世界的都在说你们的事情,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想要见见你的小情人,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马克看见了消息头疼不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举轻避重地回复兰迪,说,好的,等什么时候fb有了实体,我一定带他回家。
消息发送出去,兰迪还没回复,手机却又亮了起来,是之前爱德华多砸玻璃那天的他联系的心理医生,他建议马克带爱德华多就医,诊断一下,就初步情况来看,爱德华多的情况不太乐观。
马克刚想回复医生,兰迪的消息嘀嘀嘀的又进来了,她先是发了几个‘···’过来,然后问他,‘马克,你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马克回复她,‘大概等姐姐成为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之后吧。’
这次兰迪隔了很久也没回消息,等马克给医生回复完信息还没回。
马克笑了一下,为幼稚的斗嘴胜利得意了一下。
他手机还没放下,旁边有人跟他打了个招呼,“扎克伯格先生,您好,我是伊利卡,《聚焦》的记者。”
来者是位非常可爱的小姐,年纪尚轻,身材纤瘦,大而深邃的眼睛,眉目坚毅却依旧能看出点怯弱和天真的神色出来。
马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在心里露出他今晚第二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在这里等待这么久,真的等到了。
他冷着声音,努力地端着架子,不带好气地回她一句:“您好。”
兰斯罗特·伍德是个草包,他看他的眼神冷淡里有压不住的东西。
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