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他们诉讼过程中的一天,天下着大雨,律师在对于一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争论不休,两位主角都在走神——爱德华多走神,看着窗外的大雨,马克,走神看着爱德华多。他记得自己那天走神时候想的就是爱德华多睡在自己床上的那个时候,他抱着枕头,眉头紧蹙,睫毛像小扇子一样。
那是他们少见的温馨时刻。
马克情愿爱德华多永远睡着,因为他漂亮的嘴唇一张开,说出的都是伤人的话。
他醒着的时候,只会让人失望,让人心碎。
律师问了一个什么问题给爱德华多,爱德华多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回头对自己说了一句,看着所有人,说,i was your friend,and you had one friend。
you had one friend。
爱德华多说着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穿着西装,领带系的整整齐齐的,他眼睛里的愤怒和受伤那么真实逼真,马克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算计。
这话说的也特别像个draa een。
马克记得自己当时非常生气,他被这句话,说不定爱德华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和他没有关系。
马克没说话,他在心里想,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sean安排马克坐下,就拉开门出去了,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爱德华多躺在病床上昏睡,草绿色的床单衬的他皮肤白的像雪,他蹙着眉平躺着,嘴唇上的咬痕还很明显,他手里抓着一角被子。
他睡着的时候远比他醒着的时候友好多了,也讲理多了。马克觉得他们就这样就可以解决所有诉讼的事情。
他的面容和两年前经常借宿自己寝室的时候重合在了一起,只是他比那个时候看起来更加不安也更加焦虑。
什么样的人才会睡着了也不高兴?
马克坐在刚才sean做的位置——这个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爱德华多床边的生命体征监控器的数字——随后他翻开了sean刚才看的书。
是《船讯》。
看来是爱德华多的书。
最后一页夹着一只铅笔——看来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