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而且两只都是他的!
阿达从锅里拿出黄澄澄的鸡肉,鸡皮弹脆,撕下一大片鸡腿肉,汁水在热气中滴落,香气扑鼻。
老三像个孩子一样,吃得满嘴油光,也像个孩子那样满足。
苏君泽在七岁的时候,父亲对他说,王子要是没有国土和子民,到处流浪,那算什么王子呢,就是乞丐而已。
现在老三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土。在他和阿达的星球上,有一只断了腿的狗、一条蛇、十几只鸡和各种任性生长的植物,在外面还有一盘艰苦经营的生意、连接着许多人的饭碗。老三经历了许多波折才明白,国土和子民,就是意味着很多的照顾和责任。每日从五点起的劳动,采集雨水和一切的生存条件,播下种子、有分寸地协助它成长。
哪里有什么华丽的袍子呢,只有劳作和随机应变的谋算,坚毅地执行自己的想法,以及望天打卦的无奈。
有时候,童话真是骗人的。
有时候,童话也有成为现实的可能。在这野蛮的星球上,没有古堡和随从,没有漂亮的马车和尖利的长矛。
但王子和王子,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终于写完了,抹一把冷汗。
写这篇文的由头呢,还是因为去年写《芝麻绿豆蒜》,看了好些关于老北京的材料。有一件蛮有趣的事,民国时期的老胡同里,有所谓的四大霸,粪霸水霸车霸铺霸,分别垄断着老百姓生活的某个领域,这些霸富甲一方,马仔无数,卖屎挑水就能发家致富。粪便需要挑夫清理、水需要去井里河里打,当时生活之不便,在现在看来,简直可以逼死穿越者。回头算一下,其实也不过是□□十年前的事罢了。
常常有错觉,我们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是差在今天吃火锅,昨天吃拉面。其实不然。互联网大范围使用不过二十年,第一代苹果手机出现在十一年前,当时马云还没成为我们亲人,方便面的牌子就十来个,情人节的时候还有大堆人排队吃必胜客。
很多人第一次吃金枪鱼腩、龙虾、海胆,是这五六年里的事。即便像小龙虾这样的“国民第一夜宵”,走出簋街并在北京大规模流行,根本就没超过三年。如果在城市住的够久,回忆一下五年前常吃的是什么,就会吓一大跳:我们生活真是变化巨大,大到不用跟上一辈割裂,跟自己就能割裂了。
这不只是消费升级,简直就是消费变异。再往深的讲,生活不是钱堆出来了,吃什么穿什么,总有某种文化心理左右着,如今生活急剧变化,什么应该吃、为什么要吃,甚至是什么才是好吃的,这种简单的问题都开始了很多的争论。如果在熟悉的文化里,这种问题根本是不太需要思考的。
有一次吃个很不错的餐厅,厨房做得特别用心,服务员细心介绍每一样材料,真的是连葱都从日本进口的。就会想问,口味上的区别,值得这一番折腾吗?或许这跟口味不完全有关系,而是商业和文化上的考量。
所以我们吃什么,不一定是因为好吃,不一定为了营养,甚至不一定是自主抉择。
说得太远了。这大概就是我开始写《野蛮生长》的触动点,想回到食物的本源,食物生产的起始。当然笔力有限、脑子也不够使,写着就有很多困惑,而且也走样了,但无论如何,这就是开始写文的出发点。
写阿达那样的人,那样的立场,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抵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