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自己机会,免得你哪天受不了了,把他□□一刀切下来!”
奈塔听得眼角抽搐,老三准确地说中了她的蓝图,她对变态丈夫的忍耐力确实到了极限,每天都想掐死他。
奈塔在同谋者的心理下,同意了老三的交易。
那天下午,老三孑然一身地回到了森林里。
他从镇里的小路钻进了丛林,一边避开脚下的树根、乱草和藤蔓,一边拂走挡在眼前的树枝。
四年前,他开着宝马闯进林里,被绿植迷了眼,找不到道路,现在他凭着直觉就知道小屋在哪里。
四年前他是苏家少爷,家里供着吃喝玩乐,有父亲母亲和两个亲爱的哥哥。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母亲过世,房子捐了出去,hippo给了瑞士人,他跟苏家唯一的渊源,就剩下护照上的姓。
他跟苏老大的最后一次会面,也是老三最后一次走进苏家大宅。那是两星期前的事了,他用母亲去酒店找苏老大的录像,换取了苏老大在hippo的所有股权,以便可以卖给瑞士人,获得足够的钱重新整治咖啡馆。
苏老大听到老三的要求,只是冷笑。
他身败名裂、麻烦不断,对这世界早就心灰意冷,hippo的死活,他压根儿不放在心上。老三要拿回hippo,他完全不在乎,甚至觉得老三在发神经。“我真不懂,你现在还要hippo来干什么?”苏老大恶毒地嘲道:“你花那么多钱买回去,看着它发臭发烂?”
老三认真道:“它没有烂。大哥,你不在森林里待过,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枝叶败坏,本来是自然循环,有时下一场大雨、野象踩踏,叶子树枝就会败坏一大片,等风调雨顺,好的叶子又会长出来。”
苏老大懒懒地摆一摆手,“你拿去吧。”他没心思跟老三辩驳。在他心里,老三又坏又疯,完全不可理喻,但这样也好,老三害得他那么惨,却也没捞到好处,反而自愿背负hippo这个烂摊子,这大概就是害人者的诅咒吧!
苏老大想得没错,老三真是自找麻烦。比一无所有还糟糕的是,他为了救回hippo花光了积蓄、承担着债务,还要跟阿达背起了hippo艰难的未来。
他既没有把母亲带回苏家,没有飞黄腾达,甚至没有帮助阿达买下这块地。
除了责任和债务,他屁都没有。
啊不,他还有一样东西——
老三判断着瀑布的水声,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树叶枝缝之间,看见了红毛丹树和香蕉树。
大黄的吠叫鞭炮似地响了起来。等老三从树丛里走到空地,大黄就热情地扑向老三,滴着口水的舌头舔向老三的牛仔裤。
老三伸脚,把它踹到一边。
蛇老大游走到芒果树,把自己跟一条牵牛花似的,挂在了树枝上。芒果树底下,一个男人带着宽檐的草帽,慢慢地站了起来。
老三喊道:“阿达!”
阿达拿下草帽,回头对老三挥了挥手。汗水从额角流下来,手上都是泥污,身上的t恤洗得看不出颜色,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不管多少年,阿达始终站在那里,从不改变。
老三隔老远就喊道:“饿坏了,有吃的吗?”
阿达迎了过来:“有啊,我做好午餐了,等你回来。”
老三听到午餐,肚子更是饿得不行,握住了阿达的手一起回到小屋里。
老三并非屁都没有,至少他还得到了一样东西——吃鸡腿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