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云惊奇道:“这倒是比老铁树开花还稀奇,胡姬花开红花,还真是第一次见。该不会是前前任教主显灵了吧?哈哈。”
风声掠过,一道墨绿色身影闪来,辰云一个飞身躲开了鞭影,只闻噼啪一声,凌空而来的一鞭落在结了冰的地面上,碎开裂痕,开了一朵霜花。
菱悦双手叉腰,颈边的毛领显得精致的脸格外小巧,气呼呼道:“辰云,你又皮痒了是吧?”而后又对玉乾坤行了一礼,“教主。”
玉乾坤微微颔首,旋即飞身上崖,片刻功夫便不见了影。
辰云这才笑着回骂过去:“一个月不见,你这泼辣劲可真是一点也没变,柳圣东呢?”
菱悦笑道:“关着呢,这几天可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昆山派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愣是不敢上崖,可窝囊了。对了,京城好玩吗?”
“好玩,可好玩了,夜夜笙歌,良辰美景,美人成群。”
菱悦问道,“那怎么觉着教主心情不好啊?”
“有吗?教主不一直都冷冰冰的吗?”辰云自怀中掏出一支步摇,递给菱悦,“给你的。”
“啊,好漂亮啊,”菱悦开心得跳起来,大方地抱起辰云脑袋亲了一口,“你给我戴上。”
“好嘞!姑奶奶!”辰云嘿嘿一笑,细致替菱悦戴上,摸着下巴沉思道,“不错不错,总算能看了。”
“什么叫总算能看?你给我说清楚?!”
……
两人又在崖底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才上了高崖。
东邪教老巢釉堤群山地理位置绝佳,前后四座高山互相连亘,一山高过一山,第一山前为崖,非御轻功而不能上,非崖处毒草遍生,机关重重,易守难攻,外来者稍个不小心,便会丧命。
而教之圣地寒宫落于第四山之巅。
“教主,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教教众已达千余,包括前任教主玉无忧时的四位护法,都已归教。”
玉乾坤问道:“四位护法何时来的?”
“前日。”
玉乾坤淡淡道:“退下罢。”
进入寒宫前有一石碑,上书八字。
苍釉之巅,复望先祖。
以往玉乾坤路过时,总要望上一眼,今日却没有。
翠羽楼。
“听闻初入宫那日便有人给你使了绊子?”
元羽舟:“郎中令这消息可真是灵通,您平日都不忙公务的吗?”
白祈一挥手,示意弹琵琶的歌女下去,而后才道:“我在吏部,五品以下官员调动,只要稍稍留心,怎会注意不到?”
元羽舟:“那郎中令可知是谁?”
“查清楚了,二甲第一名那个人是五皇子的表亲,”白祈替元羽舟斟了酒,慢悠悠道:“我可是听说了,面圣那日就状元郎一人不跪,实在勇气可嘉,令人佩服。”
元羽舟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偏偏无奈一叹,“还亏得圣上慧眼识珠,不然,我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得了,状元郎你别便宜还卖乖,实话同你说,五皇子那个蠢货也就这些难登大雅的小把戏,圣上早就将他看得透透彻彻,”白祈压低声音道,“太子那草包又惹事了。”
元羽舟:“你是指前些日川渊阁失窃一事?”
白祈:“正是。”
元羽舟笑道:“白老兄,你这可是糊涂了,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