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状元郎不必拘谨,只是个奴才罢了。”
元羽舟淡淡哦了一声,笑了笑,两方距离越来越近,当与年轻內侍擦身而过时,元羽舟微微侧头,正好那人也看了一眼元羽舟,脸色倏然变了,元羽舟却从容撇开目光,仿若未察。
待走得远了些,老內侍才道,“方才那位,是太子的人。”
元羽舟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哦,太子也尚男风?”
老內侍没想到元羽舟如此上道,急忙呦了一声,装模作样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瞧我这臭嘴,可真是没谱,净说些有的没的,状元郎别往心里去。”
“公公严重了。”元羽舟语气中似有不解,“说来,他与我一位故人长得极为相似,只可惜那位故人家道中落,现已不知去向。”
老內侍一听,悄声道:“这就是了,这位公子本姓陈,是祁东清河县人士,他父亲是个地方官,犯了死罪,本来是要满门抄斩的,还是三皇子暗地里周旋,将他小命儿给保下来了,后来不知怎地又跑到东宫服侍太子去了……”
元羽舟问道:“他父亲犯了何罪?”
老內侍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小声道:“谋逆。”
“一个小小的县令,放着好好的地方官不当,怎么会跑去造反,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老內侍嘿嘿一笑,转移了话题,“这老奴就不知了,状元郎初入仕,这样的话,在老奴面前说说就好,千万不能在陛下面前说,更不可给他人听着了,不然,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可真是摘都摘不下。”
元羽舟一副受教的模样,“多谢公公提点。”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老奴盼着着状元郎照顾点才是,您的前途,光明着呢。”老內侍目光从元羽舟脸上扫过,心道,“可真是像啊。”
元羽舟一路跟随老內侍入御花园,行到一处水碧竹深处,水榭一座,有宫娥若干,大理石雕砌的石台上佳果遍布,糕点俱全。
“状元郎若是饿了,不妨先吃着。陛下一会儿就来了。”
老內侍话刚落音,圣上步辇便至,老內侍呦了一声,忙躬身去扶,嘴里还不住道,“陛下,小心点,陛下,慢些,”顿了顿,又朝元羽舟道:“状元郎,你来扶陛下一把。”
步辇周围站满了宫女与內侍,那老內侍却偏偏叫元羽舟去扶。
元羽舟闻言,只淡淡一笑,“小臣不敢逾越。”
皇帝脸中闪过一丝失望,道:“罢了。”
待皇帝坐下,又遣散了宫人,这方水榭便只剩下了两人。
一身常服的皇帝气色看上去实在不大好,心情却似乎很愉悦,朝元羽舟笑道,“你如何不坐。”
元羽舟这才坐下,嘴角噙着一丝笑,恭声道:“山野村夫,举止无礼,却也知道,陛下不赐座,臣子是万万不能坐的。”
又听闻皇帝呵呵笑了两声,“来烨城可还住得惯?”
元羽舟微微一笑:“尚可,只是陛下赏赐实在太声张了,这两日万书坊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事了之后,即便微臣想要脱身,也怕是件难事。当然了,陛下的心思微臣倒是可以体谅,只是希望陛下下次擅作主张时,考虑一下微臣的立场。”
“舟儿,我……”
“陛下,君臣有别。”
“也罢。”皇帝说完,收敛了几分笑容,话锋一转,单刀直入,“近日里有不少臣子上谏,反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