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的将这些小物件拢进被窝里,做贼似的扭头四处张望,生怕隔墙有眼,发现他相公的壮举,告发到皇帝那去,将大师兄抓起来。
等到盛朝歌终于应付完武延帝回到房里,就看见小少爷把包袱藏在肚子底下,睁着一双杏眼小老鼠偷油似的左瞅瞅,右瞅瞅,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盛朝歌本来就中意他这张萌脸,现在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怎么顺眼,此时看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嘴角无意识地翘起,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小东西,这是在干什么?”
沈安然看见他的瞬间就绽开一朵昳丽的笑容,张开手臂迎面抱住了他,挂在他脖子上痴痴地笑起来,“在等你啊。”
盛朝歌突然觉得,他这二十七年的寂寞人生,就是为了等这一句话。
没有的时候不曾发觉,等到他也爱上某人,拥有某人后,才发现只是心知这一人的存在,就能给予他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有了归处。
不是一间豪华的宅子,也不是一间朴素的草庐,而是一个人的心里。大千世界,与他相遇的人不知凡几,却只有这个人愿意腾出心房让他居住,他也只愿意住在他这里。
盛朝歌柔和了眉眼,像座一夜之间冰雪消融的冷山,用他身上所有的透彻微凉的雪水,温柔的环绕住山顶的那一朵花,“没有附赠一个甜蜜的吻吗?”
沈安然终于从这块油盐不进的石头口中听见了一句情话,脑袋里劈里啪啦的放起鞭炮,撅着嘴在他唇上用力的啃了好几口,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泛滥成灾,“当然有,要多少有多少。”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干。
大师兄一手按住他的后脑,疯狂的夺取他的呼吸,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两人的衣物,就势将他压在床上。谁料小少爷突然推开他的头,连连痛呼起来,“哎呦!哎呦!疼疼!”
两人直起身子一看,沈安然刚才不偏不倚的正躺在那堆物件里,被那些生硬的石头,戳人的金属咯了个正着。盛朝歌不容他拒绝的撩起他的衣服查看,发现他背上的烧伤处隐约长出了一点新肉,颜色艳红,都分布在边缘,正是脆弱的时候。
识了情爱,自然不会再没心没肺,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留下自己最好的一面,这大概是许多人的通病,沈安然也不能免俗。
他欢爱时不愿在白日,不愿点灯,不愿开窗,不愿趴伏,也不愿没有被子遮挡。此时被盛朝歌在大白天看个正着,登时心慌意乱的挣扎起来,“别,别……”
话音戛然而止。有一个微凉潮湿的软物,轻轻的落在他的脊背上。
盛朝歌如同一位信徒,虔诚的用吻描绘着他的伤疤,像在膜拜他的神明。
沈安然瞬间失声,再也说不出半个抗拒的词汇来。
但他心里也倍觉奇妙。就在今早之前,盛朝歌在他眼中还是一个笨嘴拙舌的百炼钢,不论他怎么撒娇耍横,盛朝歌也最多多说几遍喜欢,憋不出别的。可眼下,也不知他相公受了什么刺话后是爱抚,直撩拨得他心海翻涌,已经掀起十几丈高的海浪了。
他揪着盛朝歌的袖子,红着脸低声道,“你怎么……怎么……”
盛朝歌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把那些物件收拢起来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