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一声,将晏适容吓了一跳。
晏适容也觉得今朝自己过分了,又满脸堆笑跑到薛措面前:“我真的不会说的,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说这话便是吃准薛措不会罚他。
是了,他被抓进红莲司这么多回,薛措哪里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画了押府上来接人便算了事了。
人都道薛措心狠手辣,可薛措对他,着实不差。
只见薛措铺平了宣纸,对晏适容道:“立个字据。”
晏适容又笑了,“指挥使大人果然谨慎。”
字据他立多了,当下便笔走龙蛇,还不忘印下自己的掌印。
薛措收过字据,将它折了与状纸放在一处,轻飘飘地说道:“方才你说我怎么罚你都可以,是么?”
恰似一条蛇吐着信子。
晏适容猛地抬头,对上薛措一双沉沉的眸子。
“这个嘛……这个嘛……”
下一刻桌上所有东西都被薛措扫到了地上,叮铃哐啷,宣纸纷飞。晏适容想跑,奈何薛措已先他一步攥住了他的手,一使力,将他一推,他的上身便紧紧贴到了桌案之上。
头朝下,屁股朝天,抬头一挣扎,映入眼帘的是满墙血手印。
晏适容怂了,脑袋一埋,臀上便结实地捱了一掌。
“知错了么?”
“……本王知错。”
“知错了么?”
“本王知错啦!”
“知错了么?”
“知错啦知错啦!快别打了!”
每问一句,晏适容都被大掌重击一下,一连三下,虽是层层布料格挡着,掌上的力气还是不轻的。
想他一个王爷,还从没被人以这样的姿态压着打屁股,打屁股这滋味委实不好受,又羞又耻,还痛。
他觉得有必要同书童晋卓讲一句对不起。
薛措将他拉了起来,目光涌动着暗火,“你知道你今日错哪儿了?”
晏适容心下一片茫然,回忆先前画的押,试探性问道:“不该……在你的红莲司狎妓?”
薛措蹙眉:“不是这个。”
晏适容便再想:“不该……连日过来叨扰你们办案?”
薛措眉蹙得更深,语气有些不耐烦:“也不是。”
“那……”晏适容澄亮的眸子看着薛措,“我错哪儿了?”
薛措语气带恨,忍不住问:“你究竟扯过几个人的裤头?”
熟门熟路,干净利落。
“两个。”晏适容老实巴交答道。
薛措捏拳,声音冷硬:“哪两个?”
他想将另外那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你一个,我一个,两个。”
晏适容看向薛措,觉得薛措眉间的阴霾好像消失了。
这还差不多。
薛措心归原处,扬长而去。
晏适容摸着屁股叹气,不禁思索这指挥使大人究竟打过多少人的屁股。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老手啊薛措。
想着想着晏适容却不高兴了,气鼓鼓同门外执勤的莲爷打听:“你们指挥使是不是很喜欢……喜欢罚人啊?”
今日执勤的莲爷还是东北那位,虎头虎脑,一听这话便立即为薛措鸣不平:“净扯犊子!指挥使大人削人从不自个儿动手!就连嘴巴子都是别滴莲爷抽滴。”
“……行吧。”
晏适容摸着屁股出了门,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