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被自己给硬生生压住了,唯一的一次去信州还是那次在路边想起什么,觉得那时非见到苏寄北不可,他才毫不犹豫地去了信州。
没想到效果好像还不错。
再说现在的天气虽有些凉,可走在大街上,还是不凉不热的天气,很是舒服,多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可以感受微风,于高深就没那么幸运了,异常的暴躁发热。
“沈医生,沈大哥,沈爸爸,你放过我搬出去吧好不好?我真的怕了你了……”于高深抱着一个抱枕,用绝对委屈绝对可怜巴巴地眼神瞅着正一脸漠然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沈扬。
“爸爸……”
“嗯,”本来以为沈扬就打算一直装死了,可对于一声一个爸爸的称呼实在是盛情难却,沈扬推了推眼镜,很给面子的瞟他一眼,冷漠道,“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再有下次,我们就好好讨论一下人民币的问题。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钱还我了?既然能还得起那你直接开支票,磨蹭什么。”
“……啪!”抱枕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沈扬的面门上,又听一声轻微的咔嚓,那常常挂在鼻梁上很是骚气的薄眼镜歪了一条腿,趁着沈扬掀起眼皮淡定无比地一个扫射,竟显得很是风骚霸气。
于高深没想到他真的连躲都不躲,就这样被自己的大力度砸了个正着,见对方眼神不善,于高深心里一紧,咽了一口口水,正欲道歉解释。就见沈扬波澜不惊地把眼镜摘下来,撩起衬衫下摆一角擦了擦,又重新戴上,这才道,“这副眼镜是我全身上下不太贵重的物品之一,你不用太担心,所以在你欠我的钱里就要在加一笔两万八的债了,没什么意见吧。”
“……”怎么也没想到下场是这个,于高深脸当场就绿了,唯一的一点负罪感早就被一条名叫沈扬的疯狗吃了,他指着那狗破口大骂,“妈的你糊弄谁呢,特么一个破眼镜你给我要两万八,你怎么不杀了我啊,智障――”
“这是我家,我家我家,我让你进来住了吗,我特么……”
长篇大论还没真正开始,沈扬就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他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走向暴怒边缘的于高深,淡然道,“于经理,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当初我入住这里是付了五倍的房租,期限是半年,而且是你亲自请着我进来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帮你回忆了,到现在为止也才过了一半而已,既然要赶人就趁早把钱还我,还有看你这样子是这辈子都不想在跟我有什么联系了。那好,车的事情我们也说一下吧,大家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辆车你就给我三千六百二十八万三千四百就好,再加上其他的,你自己好好算算,我不要多,但也不想吃亏。”
“……”被怒气驱使着而准备的一肚子侮辱骂人的话,还没见天就已经死亡,算得上天额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