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就不怕你们公司炒你鱿鱼了。”
方南惊讶的看看他,咧嘴笑,明显没往心里去:“行啊,你等着,高低等。”
“方南,”闵涛看着小青年穿衣服,摸着下巴一脸老流氓样:“你以后别跟别人上床了,我吃醋。你要是欲求不满,我天天拿腰子当主食吃行不行?吃什么补什么,管保满足你各种需求。”
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方南冲着闵涛勾勾手指头:“闵老板你一点也不适合演这种深情款款的样子,还是昨天晚上小舞台上浪荡种马的形象比较适合你。走了,回头再约。”
看着房门关上,闵涛哼笑两声,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夹在手上停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为什么大手一张,直接把香烟揉烂了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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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方南再度回到建筑工程学院,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陌生隔离感。
学校门口有毕业生送别的场面,有两个女孩子抱在一块儿哭,情谊真挚令人动容。
方南冷眼旁观看了两眼,完全无感的走进了校门。
闵涛说他变了,其实也没错。
方南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变化,短短两个月,他的经历不仅仅是生活工作上的,更煎熬的是心理上的。
“张老师好。”方南敲敲敞开的办公室的门,彬彬有礼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张老师一抬头,看着方南热情的招招手:“回来啦,过来坐着歇会儿,吹吹风扇降降温。外面热吧?”
“还好。”方南接过来张老师给的面巾纸:“谢谢老师。”
张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微胖,对方南一直都挺照顾。
“去学生处拿过毕业证了?”
“还没,”方南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晒昏头了,居然忘了毕业证应该去学生处拿:“我想着先来看看张老师,等会儿再去。”
张老师心花怒放:“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腼腆的笑笑,干净秀气的脸上因为暑气染了淡淡的绯红,像是亲切的邻家男孩。
张老师把风扇稍稍调了下方向,对着方南吹:“小方,我听说你去a市上班了?怎么样?”
“还行。”方南抿了抿唇:“找了份工作,制片助理,下个月单位分房,能落户口了。”
张老师瞪圆了眼睛,惊呼一声:“啊呦不得了,我们小方南太厉害了。a市是省会啊,多少毕业生削尖脑袋想进都没门,小方这才两个月就落户口了。哎呦呦,还是那么好的工作。”
“张老师你别笑话我了。”方南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也不太聪明,就知道认真工作好好干活。我想着,谁也靠不了,只能靠自己……我努力点,再辛苦点,天道酬勤总是没错的……”
张老师赞许的竖个大拇指:“我看下学期开学,学校的迎新座谈会,小方你可以作为典范发个言,告诉学弟学妹们你是怎么成功的,给学校增光长脸啊。”
从学生处出来,方南手里捏着那个用自己三年时光换来的深蓝色硬皮毕业证书,越想越觉得讽刺。
“怎么成功的,呵……”迎着刺眼的阳光,方南眯起眼睛。
如果他发了疯,在学校的迎新座谈会上堂而皇之的告诉那些小孩,自己的房子和户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