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出来的,不知道张老师和学校领导会不会当场气吐血?
“方南。”迎面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楚,方南疑惑这个学校还有谁记得他。
走得近了,来者圆寸t恤破洞裤的地痞流氓造型让方南一愣:“韦东?”
韦东的表情不太好,摘了墨镜歪歪头,言简意赅:“走,我带你去见凌子。”
兜头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方南却没感觉到臆想中的惊心动魄和疼痛难忍,语调异常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韦东很暴躁:“老子在你们这个破学校留了眼线,你一回来就有人告诉我。”
方南哦了一声,脚下却是没动。
“我说方南,”韦东挑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我真带你去见凌子。你不想吗?”
“我不想。”方南退后一步,站到教学楼的阴影里。微风拂动他额头上的头发,恍如最初。
看得出来,韦东要气吐血了。男人双手叉在腰上,咬牙切齿:“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现在看出来也不迟。”方南漠然的顶回去:“代我向凌先生问好。”
韦东用手指着他鼻子,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回过神,深呼吸后强压下怒火。
“我跟你说实话吧,凌子根本就没要跟谁结婚。他不让我们说,谁说他就跟谁绝交。他生病了,一直在住院,先是在伦敦。这点倒没骗你。原本以为有治愈的希望,结果上个月底查出来淋巴转移了,他非要回来……老子不想看着他成天拿着你那几张破照片缅怀的傻逼样儿。哦对,你们那些照片,是老子去偷的。要是当初知道这样,老子死都不会答应他。”
“真可惜。”方南用力咬住下唇,很久才松开:“什么病?英国也治不好?”
韦东看着他这幅样子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动手,悻悻的:“一开始说是什么粒子慢性白血病,现在又说是加速期,老子搞不清楚。哎我说,凌子当初瞒着你就是怕你难过,他这么一心为你好,现在你就连去看看他都不肯?”
“是他的意思吗?”方南迅速找到关键点。
大个子打了个磕绊,理直气壮的拍拍胸脯:“老子的主意,咋地!”
方南觉得想哭,更多的想笑。身体明明晒得滚烫,内里却是冷的,冷的他只想打哆嗦。
“他不想见我,又要瞒着我,我就没有贸然过去讨人厌的必要。”单薄的青年情绪有点的玩意儿,凌子真是瞎了眼了。”
“你有你的立场,”真的说出来了,方南一直忍不住要抖的身体居然神奇的平静下来:“觉得你朋友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施舍给我什么我就得受着,不该有怨言。在你们眼里,我可不就是个玩意儿?你们什么时候真的那我当成平等的人看过?再说了,韦东我想问问你,假设不是这个病,假设凌梓樾治好了。他能给我什么交代?他就可以脱离凌家跟我过一辈子了?他就不用承担责任去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了?既然你们都认定,我不过就是凌梓樾结婚前调剂生活的过客,现在又有什么立场苛责我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东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