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彻底死心。
听朕说完一二三点,谢镜愚又思索了一会,而后颔首。“陛下这些足够了。”
足够?朕斜眼看他。“谢相确定么?”
谢镜愚自然听得出朕在暗指什么。雍蒙之前没察觉,那就罢了;今后又要怎么处理?“陛下是否认为,这是个如同当年的两难选择?”他轻声问。
“谢相觉得不是?”朕又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
“似乎很像,”谢镜愚坦承,话锋又一转,“但魏王殿下不是当年的臣,陛下也不是当年的陛下了。”说着,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然后?”朕瞧着他,没动作。
谢镜愚走到朕身前,定定地瞧着朕,忽而粲然一笑。“臣相信,英明神武如陛下,肯定有的是办法。”随后,他伸手按上朕的后脑勺,将朕拖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吻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份儿奉上,大家晚(zao)安~~
第69章
虽说朕准备好了处理雍蒙这事接下来的问题, 但其后的个把月里,雍蒙似乎变回了之前的他, 事事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几乎没人比他更像一个鞠躬尽瘁的臣子。就算朕让杨家接连吃了三次闷亏,他也像是没察觉,绝口不在朕面前提起。
如此一来, 朕对他做的预备全打了水漂。可若是他愿意这么继续,朕也乐得假装不知道。
若说此事还有哪里够不上完美,那定然是杨家给雍蒙表妹物色好的女婿人选并不适用于党和女儿。他们挑人家的嫡长子不算,还偏偏相中了独苗。要门当户对的人家只娶一个儿媳已经不容易,独苗更是白日说梦。加上年岁差距略大, 朕只能打消之前的主意,给那两家各自指婚便了。
朕以前少管媒妁之约, 如今一连指了两个, 众臣纷纷觉得这是要开纳后宫的征兆。一时间,此类折子像雪花一样飞上了朕的桌案。朕自是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而后再吩咐宗正寺主领此事。毕竟朕打算只选个把人,若是前头动静太大、之后肯定不好交代, 朕免不了叮嘱他们低调行事、绝对不能扰民。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番,七夕到了。
虽然朕有空的时候就微服出宫,但除了前年雍至做邀的那次,朕还没在七夕时这么做过。七夕乞巧, 祈求婚配好;往年朕没觉得有什么必要,今年却是不同了。
听闻朕要出宫, 谢镜愚自然相陪。
若要说七夕最热闹的时候,自然是在夜里。以彩布结成高楼,可容数十年轻女子登临其上;陈以瓜果酒炙,以祀牛女二星。清商相闻,宴乐达旦;放眼望去,万人空巷。
随便想想就知道,这日子里俩男人去吃饭有多么打眼。为免引人注意,朕与谢镜愚都预先填饱了肚子,约好随便溜达一圈。
虽然两边碰面的时候华灯初上,但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再加上今日灯笼并不像上元时那般不可计数,被看清的几率便愈发降低。用不着席帽遮挡,也用不着躲躲闪闪,朕心情极佳,光顾了朕平素里绝不会多看一眼的小摊不说,还随手买了不少东西。
谢镜愚初时估计觉得朕只是好奇,便随朕去了。等朕津津有味地买到第三家,他终究按捺不住,问:“陛下,臣竟不知您对这些机巧玩意儿有兴趣?”
朕朝他晃了晃新得的一串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