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将明楼落下了。
“那还跪着干什么?起来找人啊!”张启山似是不耐他动不动就跪下的蠢模样,抬起军靴一脚蹬在日山的胳膊上。“我和阿诚刚刚下来时走散了,先找人要紧。”
“是,佛爷!”
于是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日山哪敢再提?
两人沿着他刚刚来的路快速找回去。路上日山跟在张启山身后将途中的发现一一说了,包括藏书阁下头的古怪,有灯的隧道,还有方才意欲去地牢中提他和明楼的“无脸人”。
听到无脸人的时张启山明显顿了顿:“那知道所谓‘无脸人’的来历了么?我不需要‘怪物’两个字的汇报。”
“回佛爷…属下还不知道。但我推测……”
张启山大概是心底憋着火,先和阿诚走散又找不见明楼,进入墓中一直毫无头绪,听到模棱两可的“汇报”终于刹住脚步,猝然回身站定在副官眼前。“张日山,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他沉声喝道,“我让你留守长沙你不听,让你不要下墓你还是不听。允许你跟着是执行任务,你这一路上怪力乱神,现在满嘴的子虚乌有……我看你干脆不要姓张了,齐铁嘴那铁板神算更适合你!”
日山的面色顷刻间煞白,佛爷怎么骂他都成,说的多难听都可以,但“不要姓张”……
张启山盛怒之下又哪会顾及言辞?他继续道:“我从来百无禁忌、不信妖魔鬼怪。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客气,让你连本也忘了?‘无脸人’这三个字,如果没调查出确凿的来历,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蛊惑人心的肆意揣测。”
日山只觉浑身发冷,身上的寒意顺着光裸的脚底窜上来。他是知道佛爷忌讳的,更何况张家发丘中郎将出身,吃地下这碗饭,比赶尸的都要胆大,何时怕过鬼?往日里都是他在墓中告诫亲兵,却没想到这次下斗却是他自己频频出错。面对自己乾元的责难,他心底越发惶恐,忙忙从嗓中压出一个“是”来。
但是他们沿着刚才来的道路却并没有找到明楼。
恰在此时,忽然从远处的地道深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隆——”一声震得整个地道都在颤抖,张启山与日山两人对视一眼,张启山一把拦住了他道:“你等在这里,我去看看。”
“佛爷……”日山本能想跟,但刚刚犯错哪儿再敢违抗命令,只得忙忙应道,“是,属下就在这里等您回来。”
张启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墓道中。
日山心头惴惴,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在这里等您”是故意强调,心底忽然生出些不安,就怕佛爷盛怒之下不要他了。关于明楼刚才提点的那些“求药”、“在意”,哪里还敢多想?又思及佛爷一路追到洛阳来找尹小姐替“心上人”索要宝物之事。莫不是……从北平求药将自己医好,就可以把自己“完好无损”的送回老宅?
他和佛爷本就不算结过婚,是他自己不要脸的在佛爷父亲未满头七时爬上家主的床,虽然替佛爷育有一子,但是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佛爷表明。如果不是佛爷始终将“不孕”揽为己责,恐怕真不会留他在身边这么久。现在佛爷已有了心上人,按照佛爷负责的性情,自然是要将他送走了。只是送也得送的“完好无损”……他越想越是,下意识摸向外衣的口袋。怪物搜走他衣服时抖了抖,内袋中儿子的照片便掉了下来。等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