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而且这个地方地形偏僻,一来百姓极少,二来都是商会布控。如此……”
“你就方便安插人手?”张启山眉峰一抬。
“正是。”明楼的指尖在地图上点了点,“东北的颓势已非战士们在前线拼杀可以挽回,所以我们就更需要在敌后给他们插上一刀。”
张启山略略松下一口气:“这次多亏有你。”
对他这个朋友明楼从不客气:“那就算五百斤的辽参,一提篓的太岁,三屋子的花胶好了?”
“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张启山知道明楼开玩笑,仍险些没给他一板脚,只是提到这些个补养品,他倒是忽然想起了自家那个还卧病在床的坤泽,顿时敛了笑容起身要从座中站起。
“可比几年前上心多了。”明楼奚落。
张启山顿住了脚步,半转回头,也是十足的坦然:“人在生死关头走一遭,该明白不该明白的也都懂了。我在乎他,枪口顶上脑壳也在乎,而就算有隔膜,他也同样愿意为我豁出命去。”
他将日山安顿好之后便立刻赶回劳工营里找到了张泽洋的尸身,他原就不信日山会为了玉佩杀人,在看到张泽洋喉口反勒的淤痕与脑后破疮后,他越发确定来自身后的攻击不可能是日山对张泽洋抢劫玉佩的反抗。而依日山被捕的地点和张泽洋素来的德行,张启山自然推断出日山会做这等举动,九成九是张泽洋反水了。虽然他不太能理解少年既然愿意为他豁出性命,又为何对他的靠近万分抵触。因为一个人就算再忠心耿耿、维护族规,也不可能在生死关头以命保护一个他厌恶的人。
或许有误会,或许有隔阂,但少年心里注定有他。
有就好说!张启山向来是个果决的家伙。所以他心中想的更加直白,先娶进门,其余的慢慢哄便是了。
明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拍拍张启山的肩膀,半是过来人地嘱咐道:“还是要迂回些,日山与阿诚有相似之处,你若是太突然了,他们心中可能反要多想。你如果想娶、我做兄弟的自然祝福,但是你身上还有三年热孝,你也同我说过你俩那年……小登科的事,慎重起见,是否再缓一缓?”
张启山点了点头,觉得明楼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而两个乾元刚要将话题岔回三百劳工的安置问题,门突然被推开了。
日山挨着木门虚软地站在门口,阿诚则是欲扶却不知如何下手,他同大哥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楼心领神会的侧身出门,将空间留给张启山与日山二人。
“你怎么起来了?”张启山皱着眉赶紧去扶,少年那日被从架子上放下来的样子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却不想日山向前走了两步,不等他的手挨到,便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来。
“家主,”他的声音滞涩沙哑,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隐隐透出青白,“是曰山无能。不但没有维护家主,还让十二名弟兄损命,更……杀了张泽洋,请家主治罪。”他尚不知张启山已经参透张泽洋的真相,因为不想让家主知道他的副官是那样的人品,索性一并认了,他害死的人太多,数罪并罚也不差这一桩了。
张启山伸在半空中的手猝然顿住,他没想到日山对张泽洋的事根本解释也不解释,若是这等脾气……他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压下了心中倏忽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