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他的大哥,都惦念他……
明楼将大衣的领子又朝上立了立,北边的仗打起来之后羊毛羊绒的供货锐减,让今秋的大衣料子感觉都不是那么和暖,但无碍,他依然想在这里等他的小阿诚。
明楼的内心是喧嚣的。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以啊,翅膀硬了知道飞了,上了军校就一封信也不往家里寄,整整两年,只打电话春节也不着家。重重事情让他想起来就想抽掉皮带,将人摁在他的床上,朝着那挺翘的小屁股狠狠来上数下!
只是,这些或憋闷、或不忿的情绪都在火车车门开启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两年没有见到的弟弟,已经出落的如同小松树般挺拔的人品,俊秀颀长、若松若兰。
阿诚亦早早就等在了车门门口,列车员一开车门,他便拎起行李箱跳下了列车。他们在人群中第一眼便见着了彼此。于是,什么不甘、恼火、愤懑、委屈刹那间也甩得没影儿了,青年急急避开人群向他的大哥走来,明楼也快步挤开逆行的人流朝着他的阿诚前进。
像磁铁的两极,撞在一处。
二人都顾不上说话,一阵冷风吹过,让明楼缩了下脖子,阿诚已经摘下搭在手臂上的围巾替他的大哥围上了。柔软的羊毛围巾驱走了严寒,带来了诸如思念、担忧、牵挂等一系列情绪。
当然,或许十月中旬的上海也并没有那么冷,但不管是怎样的寒风,有他在身边,一切就都无所畏惧了。
两人并肩向外走去,一路沉默。兄弟俩都不喜欢在人群拥堵的地方多费口舌,又或许是两年的分隔让太多话憋在心坎,一时内也倾吐不完。阿诚还是不让他的大哥给他拎箱子,明楼没有坚持,仍旧让阿诚走在他斜后侧半步。
像从前一样。
上了明家的车,汽车穿过了挤挤挨挨的人流,压过无论什么年代都永远有情侣的黄浦江滩,行驶过他们年幼上学时每天都会路过的外白渡桥。
不知何时,明楼已经将阿诚的手指收拢在他的掌心之间,他的小阿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成长成了青年,声音变得低沉,身段愈发修长,连手指都是骨节分明。明楼忍不住用他的指腹慢慢搓了搓阿诚秀长手指的指背,阿诚的喉结滚动了下,他一直侧头看向窗外,仿佛是多么思念上海故土。然而实际上,他更加享受的是他大哥给予的爱抚,如果他是个坤泽,恐怕光是大哥揉搓他的手指,他后穴流出的爱液就已经浸透了车座的坐垫,他的喉咙又吞咽了下,乖顺的让自己的手停留在大哥的手中。
心跳快且沉重。
一下一下,如同榔头锤子砸在柔软的血脉上。而这样的跳动通过指尖的筋脉传达给了施为的明楼,明楼觉得爽,有什么比控制自己的阿诚更让他觉得快乐的事情呢?
于是乾元与乾元之间见不得光的欢愉,通过皮肤最浅表最点滴的接触,在普利茅斯轿车的后座上发酵。
旖旎的氛围暂时被明台打断。
楼诚二人的座驾抵达明公馆时,明台正抱着一捧粉色、蓝色、青色混在一起的纸张与小旗帜往楼下冲,明镜则踩着高跟鞋跟在后面阻拦。
“明台!明台你给姐姐站住!游行太危险了,不能去——!”
明台今年尚且十七,高中刚刚毕业的年纪。他的性格又与素习沉静的阿诚大有不同,是个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