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看看书,画个画,听听广播,出门走一走。”
明楼问道:“今天要不要去我家过年?”
明诚笑了笑,刻意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太好。家人相聚的日子,多个外人总有点别扭。”
其实,不只是有点别扭而已。明镜必然会心生不快,她不会乐意看到当年驱逐的人如今又回来。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没打算让明楼知道。
明楼心上的负担已足够多,不需要再添上这一桩。
时间尚早,还有两个小时明台才会动手。
明诚回转身,双臂环上明楼脖子,略仰头去吻他。
这张嘴唇不能说是不熟悉。十六岁时就在梦里吻过。而今化为实体。
他说:“还有一点时间。”
明楼微笑接道:“所以?”
明诚凝视他:“我想要您。”
明诚将身体切近了他,腰部贴合。
他拉过明楼的手来,放在领口位置。接着,便带着这只手徐徐抽开了自己身上宝蓝色的领带,又慢慢解了上面的两颗衬衣扣子。
衣襟半掩下,是一段如瓷的肌肤,脖颈的曲线特别美,在两侧微妙地浮凸。锁骨淡淡的阴影下面,靠中央位置,有一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就在咽喉略往下的地方。
一朵朵的烟火在半空中绚然开放,流彩由窗外透进来。
花朵一次次地盛大绽放复又熄灭,他们身上的光便也因此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那颗细微的痣在流光中蒙上了一层凄艳的光影,像一滴眼泪。错觉它在那细致的线条上承不住似的,要滴落下来。
莫名诱惑。明楼俯首去吻他颈子,手往下去,扒了他的皮带。
吸啜的吻法。所以,烙印般的落下了印记。宛若一枚小小的朱砂红,在脖颈上面温存地一按。
明诚适时地配合他。
他转过身去,修长的手扶住玻璃,纤细的腰略微抬高。
一道迷人的流水线。
他的肢体那样柔韧,随意的动作便将自己摆得像是精美的雕刻。
因为失去了皮带的扣束,本来只是堪堪挂在腰上的裤子如同蛇蜕皮一般,沿着光洁修长的双腿滑落了下来。浅咖色的皮带沉在裤线里面,跟地面撞击,发出钝重的声响。
只剩下最后的一层,白色的一小片布料紧裹之下,暴露无遗的美丽曲线。
因为腰部的抬高,它自然而然地翘起,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可以轻易遐想里面的柔软与温度。
最后的布料也被有力的手指褪到大腿根上,然后以缓慢的速度滑下。
眼前现出的是一个再丰盈不过的皎白弧度,在细缝里隐现一点淡淡的红色。
双手剥开柔软的圆丘,明楼轻咬那张淡红色的小口。
细细的腰轻轻颤抖,让雕刻有了温度,是一种煽情的模样。
明楼站起身,拉开裤链,从后面顶进去。
这种姿势的好处在于,可以将他整个笼在怀里,在全身的紧贴之中,去感受他内部甜蜜的压力。
像沼泽一样,会使人完全陷落。
不只是进入和接纳,而像是骨血交融的密合。
明楼用一只手将他的头侧过来,触目所及的是一双湿润得令人屏息的漆黑眼睛,淡色的温湿唇角逸出浅浅的喘息声音。
蛊惑人心的情态。像是一幅画,毋庸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