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灰色睡衣,本来是很素淡的,但上面衣服扣子是松脱的,前襟只随便拢着,便免不了让人影影绰绰看见几分温润的肌肤。
白玉兰幼年时开始学戏,目力极佳,就算在窗口昏暗灯光下,也能看见他锁骨下一小截胸口上,点尖是挺立的,含着水光的嫣红欲滴,生生在一片素净里显出艳如桃李来。
这样冷天,谁会自己解了纽扣,又把乳首弄成这样?分明之前在屋里没干好事。
再一看,也果然,有个男人还在床上,衣冠倒还算整齐。只是这男人脸皮甚厚,见有人望过来,竟然悠闲至极般的一笑。
白玉兰来之前,明楼正在明诚胸口吮吸,刚将果实催得半熟,便蓦地被打断,当然对此人十分嫌弃。就算他白净的长相颇具阴柔之美,在他眼里也是个十足的厌物。可这人这样方式进来,显见得是正被人追的,不能说他是无头苍蝇。再者,他也犯不着跟一个小朋友计较,故而他没流露任何情绪,只静静地看明诚应对他。
明诚早看出白玉兰个性冷峻高傲,此刻撞破情热现场,多半感觉不堪。这也无所谓,任他怎样想去,谁能管得了旁人的脑袋?不过这杀手一腔热血,并非口头文章,而是在尽力做些事出来。若能帮他一把,他还是愿意护着的。但这性子长久却是不行,得磨上一磨。
他拍拍白玉兰肩膀,语调冷淡:“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就稍微弯一下腰,到我床下躲着。要么你就沿原路回去,另外找地方去。”
听到这话,白玉兰立刻将视线转回来,盯着他的脸,不发一语,嘴唇是抿紧的。
明诚毫不介意地跟他对视,笑了笑,里面没什么真实的意味:“军警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楼下了,你最好快些决定。”
军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来。
明诚最终给了他个台阶下,在他胳膊上一拉,温和劝了一声:“暂时委屈一下?”
白玉兰定了定,问:“为什么一定要躲床下?别的地方不成么?”
看他眼神,知道这是个他想过了的问题,倒不全是为了自尊,明诚语气又和缓了些:“别的地方八成是要被搜的,床底下我倒是有几分把握,能成为死角。”
白玉兰最终服了软,明诚依旧回到床上。
天候虽然已经很冷,但他刚洗过澡,没着袜,一双赤脚是雪白的。
他的脚型很特别,一般人脚都是平的,但他不然。支撑趾骨的位置是一道上扬的弧,到脚心处又是一段凹进去的弧,整个形态又细长纤巧,像江南蜿蜒的水岸。
“怎么不穿袜子?”明楼问他。
“忘了穿了。”
明楼手指抚过他光洁的脚背,滑到雪白脚趾上,说:“有些凉了,给你暖暖?”
明诚笑了笑,显然不信:“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楼出手如电,扣住他脚踝,微笑着教导:“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
他手上用了些力道,将明诚脚拉过来,握住抚摸。
明楼想,他们那地方的训练也真是奇特,居然能令间谍的身体和常人并无二致。这双脚白皙秀美,完全像是不出门的,不只鲜,而且嫩,叫人想咬上一口。
明楼握着他的脚把玩,手指没用几分力,这细细皮肤下面骨头也是薄而韧的,像是用力就能掐折了。揉捏之余,明楼漫不经心地问:“这个麻烦你是怎么招惹上的?”
“慈善晚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