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到十分。
明楼说:“你身上原本没有这种紫苜蓿味道。”
明诚神色毫不闪烁,含笑道:“先生什么都知道。”
话里有话。他不着声色地捧了明楼一把。
他昨天没跟明楼交待一言半句,明楼如今既然知道,多半心中恚怒。
就像你的一支签字笔,你未必觉得它多重要,但如果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拿去用,任谁都不会开心。
然后他才说:“就像先生要跟汪处长做感情交流一样,我也有些工作要做。”
他收起笑容:“高木昨天和南田携手试探先生,虽然眼下暂时过关无碍,但万一高木发现了什么可以顺藤摸瓜揪下去的疑点呢?不能让这两个人继续联合下去,不仅是这一次,最好以后也不要。刚好,高木来电邀约晚餐,正可借机影响他。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问题。”
“你的工作时间很长。”明楼淡淡道。
这是可以由味道上去推测的,不是短短一会儿就能浑身沾上味道的。
明诚笑了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高木并不好应付。一个晚上的时间,不能算长。”
这句语意模糊的话一出,明楼立刻就知道了,他不打算说细节。
干他们这行的,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寻常的话里剖解出信息。
明楼刻意地沉默了片刻。他不用说话,只要适度的沉默,就可以无声地显出不悦。
作为上位者,任何一种情绪的传达,背后都是有意味的。
这种沉默会让人不安、惕然。
明诚估量得出明楼的目的,不至于被唬到,但仍然体贴地多给出些信息:“我的工作没那么困难,高木是个不一般的男人,不近各种色,跟汪处长不同。”
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汪曼春从第一次跟明楼再会时就直言性关系,是奔着床去的。但高木不同,高木不太有身体上的欲望。
所以,即使共处一夜,也可以什么都不发生。
“这算是比较了?”明楼低笑一声:“这两个人里面,你对高木评价这么高?”
笑里藏刀。
“汪处长容易情绪化,看事物不够周全,且又常常被感情蒙蔽判断,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而高木,恐怕就没什么人敢利用他,那太难了,他不图利也不贪色,可以放纵自我却偏偏有一种近乎严苛的自律。撇开国籍的话,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明楼金边眼镜下的眼睛眯起。
他微微一笑:“如果他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他用拇指徐徐摩挲明诚的嘴唇,“你的嘴上怎么会多了一种味道?”
明诚轻轻咬了一下明楼的手指,唇线微微扬起:“仅仅只有这点痕迹而已,不正印证了我的论断吗?”
他有双鹿眼,这样的眼睛很容易显得楚楚可怜,但在眼尾处有一个微微的勾起,就无端多出了几分微妙的、反差性的魅惑。更何况这一勾尖角现在浅浅往下一弯,嘴唇上含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像枚朱砂在人心上轻轻地一按。
他的表情太生动且暗蕴意味,如同水墨画中的层叠千重,无形中催人去拨开那些云遮雾绕,去一窥究竟。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进明楼的指缝中,一个很像是交尾的形态。就像他的腿正缠在明楼腰上,而明楼正将腿间那个份量十足的东西送进他的身体里。
明诚略仰起头,嘴唇贴近对方的耳朵,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