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流轻轻拂过明楼的耳膜:“换成先生的话,愿意只留下这点痕迹?”
对这种大胆捋虎须的行为,明楼只是笑了笑。明诚拿定了他不会公然违规白昼宣淫,所以有恃无恐。
就算身体上有那个意思,要把这位口刁舌滑的主按倒了就地正法,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明诚话里面的含义,明楼已经清楚地接收到:一夜的相安无事,除了一个没有唇舌纠缠的轻吻。他做得足够出色
心情转好的情况下,明楼不打算跟他斗嘴。
他只收些苦熬了一夜的利息回来。他顺着他们交缠的手轻抚对方的指隙。明诚的手有很强的性意味,手指秀美纤长,如同瓷器一般,光洁无瑕,极其适合拢住男人的性器,形成一个鲜明的反差画面。
洁白与赤红。柔软和坚硬。
稍微想象一下,并不违规。
明楼不应战,有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我还有一点时间……”明诚在他耳边低喃。
他吐出一点舌尖,在明楼耳廓里轻轻一转。
温润的,濡湿的。
明楼心如铁石,吃不到的就不要张嘴是基本常识。
他撇起唇角一笑,内蕴冷淡的弧度生生被他演绎成暧昧:“你确定,一点时间够了?”他低头亲明诚一下:“等会打算去哪?”后面这句才是目的。
“赚点小钱。”
明楼略挑高眉,讶异他这么坦率。明诚跟梁仲春的那档子事他在情报中看过,倒没想到明诚敢说出来。
“秘书处的工资不够多?”
“每天不知多少交际应酬,工资实在有点捉襟见肘。”
“不怕出事?”
“小本生意,还不够入上面的眼。”
“把底倒给我,是要拉我同谋?”
“这倒不是,一份生意,多一个人分,就少一分收益。不过,先生既然问了,自然要说。”
“这么老实?”
“瞒得了一天,瞒不了永久,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瞒。”
“这事,终归是有些风险。”
“有风险也得做。不然,先生养我?”明诚开了个玩笑。
这个嘴炮明楼不介意陪他打:“那得看你要多少。”他适时试探。
明诚不上当:“我开销很大,先生到时肯定要肉痛。不如,把明氏给我。”又一个玩笑,轻飘飘堵住了问题。
明楼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了笑,用他的玩笑噎他:“要明氏,也不难。你嫁给我,多少能得些支配权。”
他们之间,当然谈不上那档子事。所以,可以无所谓地大开空头支票,反正,不用兑现,只属玩笑。
明楼压低声音,加多一句:“你说过的,要嫁给我。”语气无限暧昧。
明诚略怔一下。
年纪小不懂事时,以为结婚就可以永远跟一个人在一起。
但现在已经知道,事情不是这样。
更何况,他们不是同路人。更加没有什么可能。
成为敌人的日子,在未定之时。在一层一层的面具之下,连真实的面目都不能展示。
明诚到码头去打点。上上下下的人他都没有漏。
江面上,除了来往商船、客轮之外,还有十几艘日军小汽舰在巡视。
这些小汽舰气焰嚣张,动辄驱赶扣留往来船只,时不时地还抢上一把。
那上面的人他都认得,也一一打点过。杀了他们也没有用,就算把这些人杀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