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停在前面,送你去火车站。”
踏着雪往前走,明楼试图整理自己的心情。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与他走上了同一条路。周先生曾形容他的爱人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一个屋檐下的伴侣,如今这话用在他们的身上倒也合适。贵婉牺牲,整个小组覆灭,阿诚成了孤岛。他先将这个孤岛连到他的血肉里,却又不得不连夜送他去苏联。苏联的情况他有耳闻,却不了解。正是这样的不了解,叫他眷恋身后这紧紧跟随的温暖。
明楼把打开车,转过身来,见阿诚还裹在王天风的外套里,又想起阿诚背着他加入组织的事,心头一股无名火,脱下外套,沉声道:“穿这个。”不等阿诚回答,将王天风那件扯下来丢了,把他裹在自己的外衣里。
他同阿诚的距离,因着这个动作,便只在方寸之间。
阿诚凑上来,吻了他的嘴。这个吻烫得他嘴唇发抖。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撞进一个拥抱里。他的鼻子埋在明楼的发间。明楼的手,滚烫的手握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把他整个箍进这个怀抱里。他的胸膛贴着他的,他感受到那颗心在跳动,同他的心一起。
我要吻你的嘴。
明楼松开他,扶着他的后颈,碾上他的嘴唇。他的唇齿是不设防的城池,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法国人最擅长的舌吻,此刻都显得不够浪漫。舌头的纠缠,叫阿诚喘不过气来,他有些眼冒金星,可便是要他窒息而死也绝不放开他。手指插进明楼的头发,这颗头颅,这双嘴唇,他宵想了无数个日夜,如今在吻他。他们在接吻。湿热的吻是这冬夜唯一的热源,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亮。两个暗夜的灵魂在这个吻里缔结了同行的契约。
于情热之人,一个吻如同沙漠里最于事无补的一口水。
打开车门,他把明楼推进车的后座。如同一个贪得无厌的孩子,他想要更多。车内狭小的空间让他们贴得这样紧。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又去扯明楼的。他的脸早就通红,一双黑眼睛写满了兴奋和药,缓解了疼痛,又放大了快感。
“啊……”阿诚的头向后仰去,整个人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他的体内楔入了明楼,他的身体适应着明楼的形状,他包裹着他。他伏下身,去吻明楼额角的一层薄汗。
明楼在他的体内律动起来,他记得那个点,那个叫阿诚浑身战栗的点,直教这个惯会撩人的小家伙哭着求饶。
“大哥……大哥……哥哥……哥哥饶命……”
“这话……以后我只想在这种时候听到。”明楼把这句话和吻一起送到他的耳边,“当保重你自己的性命,我等你回来。”
“哥哥……明楼……”阿诚说不出其他的话,在他的耳边什么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