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他走得干净利落,两旁的士兵也跟着鱼贯而出。
福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傅司琴,轻声地说,“世子爷,他们走了。”
傅司琴这才恍然起身。
“世子爷,需要奴才准备些什么吗?”福平担忧地问。
“什么?”傅司琴笑着问。
“这次世子爷出征——”福平迟疑地说道。
“是要准备一些东西。”傅司琴打断了他。
“请世子爷吩咐!”福平挺直了腰。
“替我准备一桶热水,一套干净的衣服。嗯,再去把我房间里的被子和枕头也换了吧!”傅司琴笑着吩咐道。昨夜和萧逸喝了一晚上,浑身的酒气。
“啊?”福平愣在原地。
“啊什么啊?”傅司琴好笑地说。
“那个,”福平吞了口口水,“然后呢?”
“睡一觉。”傅司琴笑着说。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要睡觉。圣旨不是让您即刻起行吗?福平在心里暗急,但又不敢说出来。
傅司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催促道,“还不快去。”
福平苦着脸走了。
傅司琴看着福平远去的背影笑了笑。若不这样,怎么把身体还给傅宁玉呢?难不成要让他去打仗?
洗过澡,傅司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看着床顶,闭上了双眼。
“保重”二字轻轻飘散在空中。
天刚泛白,几匹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在城门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有士兵问。
天耀看向立在最前方的傅宁玉。
傅宁玉低头嗤笑了一声,一鞭子就甩了过去,“放行!”
“啊!”士兵惨叫一声,“什么人,竟敢——”
傅宁玉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放行。”
“我不——”鞭影闪过。
“啊!”
傅宁玉看着脸上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人,轻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身边那些同僚也都不知道吗?你看看有谁为你出头。”
士兵回头望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城门在缓缓打开。
看着士兵不甘的眼神,傅宁玉轻笑,“名字?”
“傅辛。”
“我们倒是有缘。”傅宁玉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柔和,“傅辛,要看清仇恨和不甘的对象,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驾!”城门已经彻底打开,傅宁玉和天耀两骑冲了出去。
傅辛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手指间漏出来的不甘和讽刺愈发浓重,然而他的嘴角却在上扬,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怖,“傅,宁,玉,吗?”
“傅辛!”身后终于有人在唤。
傅辛放下手,眼神恢复了平静,“来了”,他高声回道。
“人都来齐了?”傅宁玉侧头问,这次的事情来得太匆忙,朝廷只给他留了一日的时间,还被
“他”荒芜了,所有事情都是交给天耀在做。
“都到齐了。还有原来退役的一些人也在当地集齐了军队向我们赶来。”
“活着的都来了?”傅宁玉扬了扬眉问道。
“活着的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