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挂白,这说出去,终归不吉利啊!”
不过短短几日,魏婉看起来已经憔悴了许多,皇帝看在眼中,可也是无可奈何。
“你……罢了,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魏婉轻轻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他平安,别无他愿。”
皇帝轻叹口气,吩咐侍卫送她出宫。
自养心殿出来,迎面却碰上了闻讯赶来的皇后。
“听说沈暮出了事?”
皇后坐在轿撵上,居高临下看她,目光中似是欣喜,又似乎透着几分伤怀。
“是与不是,同皇后娘娘又有什么干系?”
魏婉开口,皇后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本宫多嘴了,不过……”
话未说完,也无需多言,两人目光交错之间,就已经将彼此内心看了个清楚明白。
“本宫说过,沈暮他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轿撵缓缓远去,魏婉面无表情转过身来,继续朝宫门走去,惜梅不免有些担心。
“夫人,您没事吧?”
魏婉轻轻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沈暮他还没有回家,难不成我还要因为这些事怪罪他?”
惜梅想来确实,“夫人说的对,咱们只管做好咱们自己的事就好,管不得别人。”
夜里,魏婉站在窗前,她与沈暮同甘共苦许久,如今也是真的难舍难分。
轻叹口气,抬手刚要关窗,外头却忽然飞来一只翠鸟。
魏婉觉得奇怪,伸手接住翠鸟,这才发现它腿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拆开竹筒,里头字条便露了出来,上头只简单写了两句,“一切安好,勿念。”
虽然字迹生疏,可这样熟悉的口吻,魏婉怎会不认得?
几乎是一瞬间,魏婉眼泪便落了下来,“真是个讨厌鬼,我要是没瞧见这只鸟儿怎么办,难道就一直叫我着急不成?”
不管怎么说,总算得了音讯,魏婉这才放心许多。
另一边,沈暮带月笙躲避在一处破旧的房屋中,似乎是不经意问了一句:“这地方僻静,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月笙立马凑了过来,风情万种朝沈暮身上倚靠过去,“有人说,我自然就知道了。”
“你是西南人?”
“什么?”月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沈暮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曾说过,你是中原人士,是被韩大刀抢撸到此处。”
月笙脸上神色一僵,半晌这才恢复如常,“我的确是中原人士,只是跟韩大刀时间久了,对西南的形式也有所了解。”
沈暮没再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便直接起身出了门。
韩大刀就坐在门前不远的空地上,整个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沈暮从他身边经过。
“你可曾到过西南?”
“从来没有。”
韩大刀满头雾水,不知道沈暮为何会突然这样发问,没有多想,就实话实说了。
沈暮点了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他留下月笙,原本就是想着还有大用处,如今果不其然,给魏婉的翠鸟,就是她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