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轻叹口气,这世间能有几成女儿有这样的魄力,又有几人能如沈将军?可如今局面,也只能叹一句可惜。
蔡安走后,魏婉几乎一夜不曾闭眼,沈暮所写书信就再手边,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惜梅怕再出什么事,与惜竹一起在门外侯着,眼睁睁看她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三青过来回话,如今还没有音讯,不过又多派出去了不少探子。
魏婉思虑良久,“将探子都撤回来吧,明日……明日叫人在府中挂白。”
“你这是何意!”
三青再按耐不住,“你应当最了解沈暮的,你难道也认为他已经遭遇不测?”
魏婉摇头,“你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
三青这才气恼重新坐了下来。
“刚到西南便出了事,想必是有人早早埋伏,可如今自然没有确切的音讯传回来,想必就是那些人也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想沈暮很有可能是自己消失的。”
魏婉满脸疲惫,强撑着分析,只盼着一切能如同她设想的一样。
三青仔细想了想,其实魏婉说的很有道理,沈暮心思缜密,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应该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才是,绝不会像如今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记得上次探子来报,剿匪之后,沈暮带走了两个人,如今可有这两个人的音讯?”
三青早已经将那两个人忘在了脑后,经她提醒,这才想起。
“我这就派人去查探,最多一日的功夫,一定能有个结果。”
仔细梳理下来,大家也不至于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转,魏婉轻轻摸了摸小腹,“但愿你爹能够平安。”
沈暮不知所踪的事自然是瞒不住的,沈丹雪知道哥哥失踪,心里又慌又急,不敢跑过来给魏婉添堵,自己日日掉眼泪,硬是把自己熬病了。
“你这个孩子,都是一家人,心里担忧也不肯说出来,如今一个个都病倒了,这不是专叫我着急上火吗?”
沈丹雪小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听了这话却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嫂嫂可千万不要着急,都是我得不是,往后定不会了。”
魏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且放心,你哥哥是何等的能耐,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便有人通传,“夫人,三青来了,说是有消息了。”
魏婉连忙起身朝外头走去,三青快步上前,脸色也不像从前一般,隐隐透着几分喜色。
“有消息了,那两人入西南的当夜就逃了出来,西南也有官兵再追捕,可至今没有音讯。”
魏婉猛然舒了口气,看来事情当真如同她猜想,西南有人设局,沈暮忽然消失,恐怕也只是破局之法。
“不能让西南官兵找到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沈暮再出现。”
西南的事,沈暮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再这京城,魏婉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扫除后顾之忧。
镇国公府挂白当日,别人不提,皇帝直接派人来请魏婉进宫。
多年轻易不是作假,皇帝心中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如今不是还没个结果,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