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赞!张赞!你怎么了,啊,他们有没有折磨了,说话啊说话啊!”
幽幽儿一下子扑到铁栏上,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她奋力朝着角落里的身影喊道。
“???怎么了,谁喊我,我是谁,我在哪?”张赞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蹭的站起来。“幽幽儿!”
张赞隔着铁门,一把握住幽幽儿的手,哭得比她还撕心裂肺,“你终于来了,看来计划成功了,你终于来了,我好怕如果计划失败,我”
幽幽儿算是看出来了,张赞进来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刚才他嘴角那串晶莹的液体是什么,不会是睡觉流得哈喇子吧。她将手从张赞手里抽出来,然后量了下从深井将身上偷来的那串大钥匙。
张赞眼睛一亮!
但是拿一串钥匙去套门锁,这一套就过了十来分钟。
“靠,居然是最后一个,这运气。”幽幽儿嘟囔道,“走吧,黑芒他们应该在岛边等急了。药粉给他们没有?你这家伙,给个药粉把自己给整牢房里了,还好廖烟他们顺利,沈盼将钥匙和门禁卡给了我。”
幽幽儿一口气说完,却发现身后的张赞并没有走。
“怎么了,住上瘾了?”
张赞郑重摇了摇头,“我在想,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简单了?”
“太简单?你知道为了进来,大家付出多少努力吗?”
“不,我说的是,咱们直接走了,似乎让敌人太舒服了,我们得弄点事出来!”
幽幽儿歪着脑袋,“你的意思是?”张赞用手指了指幽幽儿拿着的钥匙,眼神示意一圈周围的牢房。
幽幽儿看着周围异变的恐怖人类,咽了咽口水,“好吧,不过他们冲出牢房时,你得保护好我。”
“没问题,不过,不仅如此,”冰冷的灯光下,张赞露出笑容,幽幽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才发现在道路的尽头,居然还有一扇门。
“那是?”
“这才是他们基地最大的秘密,难道你没听到动物的嘶吼声吗。放一批,带走一批,能带多少算多少,能有多乱就多乱。”
整个小岛都沸腾了!
七级初期的深井将居然被人斩首在丛林里,死的时候完全没有挣扎痕迹,只有手上的外伤,加上一颗倒在枝丫和落叶覆盖的土地里头颅。
基地所有人都从睡梦中被刺耳的警报声叫醒,酒吧里还在喝酒未归的人员都收到了紧急搜查的通知,瞬间,酒吧里的人全然散去,前一刻还在吊着脑袋打瞌睡的酒吧老板一下惊醒,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感叹于自己昼夜颠倒的作息,竟然出现了幻觉。
喝多了酒的人摇摇晃晃冲进丛林,有人一下不适应夜间寒冷的环境,趴在树干上呕吐出来,也有人觉得今日的酒烈过头,或者自身状态不佳,一边抱怨着冷酷无情的闯入者,一边畏手畏脚地在密林里穿梭,不过,有些人终究酒劲上头,第二天或者会被同伴在某个土坑或者灌木处发现,宿醉如烂泥。
半田优太从实验室离开后,心急难耐,特意找到当初在深山逃亡时,被自己胡乱敷了草药的同伴,他有些歉意又有些释然的将每个人的伤口细心撒上了从森川铁平那强夺而来的药粉,最后才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给自己后背的伤口抹上,瞬间,一股冰凉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呻吟一声,难怪,那些家伙,一个个改了往日态度,笑颜逐开,原来药粉竟然这般神奇。有过那么一刻,他想到了被自己坑进实验室的森川铁平,而后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用完的药粉,不屑笑了笑,将包药粉的油纸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非常少女心的梦,全身躺在粉红色柔软的云层中,温和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懒洋洋的,他只想一直这么睡着,连翻身都不愿意翻一下。
“叮叮叮叮叮叮叮!”
急促刺耳的警报猛然响起,柔软云层瞬间消失,睡梦中的半田优太往下一沉,他惊慌叫了一声,从梦里醒来。他抱怨着,锤了锤肿胀的脑袋。
“酒还没醒呢,手脚没力,这时候响什么鬼铃声,也不知道深井将那家伙糟糕!忘了给他抹药粉了,天,他那小心眼一定会记恨的。”和衣而睡的他,用门禁卡打开房门,想到深井将知道事情后的那张臭脸,他清醒不少,然而房门一开,顿时不断奔走的人潮带来的声音,一下将他扑灭,他浑身酸软地跟着人群奔走,在几分钟后,他知道了事情经过,也知道了自己担心的事根本没有必要。
深井将死了。
“嘿,藤川君,你还在守实验室呢。”
“谁说不是呢,”藤川一脸疲倦站在实验室门口,用来睡觉的椅子已经被他收了起来,“既然担心实验室安全,还派这么多人出去,松本君,现在基地没几个人了吧。”
名叫松本阳贵的男子站在实验室另一边,他们的任务便是把守实验室。“‘蛋壳’大厅只有一些文职了,能打的没几个,不过要想从外面攻破,可是难上加难的。”
滕川深以为然点点头,下意识掏了下衣服口袋,里面却空空如也。
“哈哈,我这有烟,夜这么长,没烟抽怎么行,”松本阳贵递了根烟过去,给两人点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笑道:“你说那些闯入者有没有可能从咱们内部攻破,或者里应外合?”
“哦?”滕川突然想到一小时前被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