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站在月光的阴影下,却给了两人莫大压力。白衣行看了眼廖烟,后者从白衣行的眼里看出了疑问。廖烟此时无比后悔,自己过于自大了,将敌人想得太简单。
且不说两人合力,打不打得过面前的深井将,只要一开打,造成的动静必然会吸引敌人的同伴,到时候插翅也难飞了。
显然,对面的深井将也深知此理。他毫不顾忌地大笑两声,慢悠悠走到两人面前,“紫烟美女,如果我说你献身于我,就放了你的小白脸,你信不信?”
“我信!”
深井将瞪大眼睛,随后哈哈大笑。连旁边的白衣行也望向廖烟,用眼神制止廖大美女荒诞的想法。
“因为我们两个比起来,我比他重要多了。”
焦急的白衣行闻言,突然沉默。
“但是,你配吗!”女子口气瞬间变得凌厉,在深井将和白衣行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右手在腰间一模,一把p90冲锋枪竟然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在深井将惊诧的眼神中,廖烟扣动了扳机,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不要钱的喷射而出。
“你他妈疯了,等着被围剿吧!”
一阵尘烟中,深井将惊怒交加吼道。
“一起上,别留余力,最短时间内解决,或者被解决。”一进入战斗状态的廖烟完全换了个人,冰冷的口气下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话音刚落,她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两把银色荒漠之鹰,朝着尘烟中的身影点射。
而另一边,白衣行双肩一抖,身后剑匣就被甩到身前,他潇洒接过,一掌拍在铁扣上,带着颤音的细长利剑自动飞出,他伸手握住剑柄,如一阵白虹,冲向尘烟之中。
廖烟紧随其后,手上的荒漠之鹰早已换成了一把鬼头大刀。
“找死!”
不过一分钟,白衣行首先倒飞了出来,他的背上、小腿有两道爪痕。
他刚倚剑站定,就看到廖烟擦着地面,翻滚出来,她的头发被削去一截,整齐的马尾成了披肩短发,散落开来,而最惨的是她肩胛骨处,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还在不断冒血。
尘埃落定,深井将身体倒挂在一颗树枝上,阴恻恻笑道,“没用的,你们这种身手,太慢了太慢了。”
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处,只听见树林里沙沙风声。白衣行和廖烟互望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这绝对是七级的战力!这个深井将太可怕了,从一开始就深藏不漏。
廖烟心中苦涩,自己两个刚八级的战力,如何斗得过,而自己一开始就将杀死对方的机会放过了。不,也许他一开始就是在装?她不确定,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倒是廖烟钻了牛角尖,深井将不过是中途口渴醒来,才发现不对,想到白天报告里说有一条船偷偷停靠在西南角,他便第一时间朝这边赶来,恰巧碰到二人。
“廖大美女,还没结束呢!”白衣行迅速靠近廖烟,一招剑花在周身飞舞,将两人围得滴水不漏,“铛!”白衣行感觉一股巨力传来,他的剑花为之一滞。随后,他就听到了身后深井将的笑声,“不错,紫烟,你这小白脸的剑技有两手,居然能防住我的一击,让我来看看,下一次你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白衣行转过头,身后只留下一片风声。
“他就是速度快,有一双利爪,但是我们有两个人,还有武器,廖大美女,我们还有机会!”
廖烟看着白衣行坚定的眼神,她甩掉脑中的消极思想,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她居然从后脑勺拿出了一把带着油漆味的猎鲸弩!
白衣行明显感觉到,猎鲸弩出现的一颗,空气中某个点明显顿了下。他用剑尖挑起一块石头朝那飞去,然而只是砸了个空。
他继续挥舞剑花。
一分钟
两分钟
舞剑花是非常消耗体力的,白衣行咬紧牙,手上不停歇,就是这个时候,他感觉手中的剑被一只手抓住,他定神望去,一只如鹰般的爪子竟然强行抓住剑刃,一抹血花在空中飞溅,对方却毫不停歇,另一只手直奔他的胸口而来,这下若是抓实了,心脏都得被掏走。
他奋力将剑刃下压,剑刃却像卡在了深井将的手缝间,一动不动,眼见深井将的指尖就要碰到自己的心脏,突然从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之声。
利爪划破皮肉,被胸骨一挡,白衣行感觉胸骨似乎要被捏碎,利爪的主人终于吃痛,抽手而退,弩箭带着他小臂上一块血肉,狠狠咋进土里,没入半截。
白衣行犹自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胸口不住有血流出。廖烟直接一把将白衣行身上的衣袖撕了下来,按在他胸口。
因为疼痛和害怕,白衣行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谢谢谢。”
“应该我谢谢你,还能战吗?”
“没问题,”白衣行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撑着长剑站起了来,“能站。”
“”廖烟胸口一痛,咬牙切齿说道,“还能战斗吗!”
白衣行看了眼不远处包扎小臂的深井将,“能。”
廖烟转过身,将猎鲸弩抗在肩上,眯着一只眼睛,死死瞄着深井将。
“你以为还能将我射中吗,太天真了。”深井将眼里充满了暴戾,面对猎鲸弩,他怡然不惧。
刚说完,他先是发现面前的女子僵在原地不动,随后看到女子将弩箭的箭口慢慢的、慢慢的上移,不像要射自己,而是自己头上的
头上的?难道是想天真的击落树枝压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