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她爬山累了,想休息一下。山崖峭壁边坐了个少女,一脸迷惘毫无生机。她实在迈不开步子不去管她。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少女说话声很低小,却也很有礼貌,见她不愿离开,提醒她继续登山不要错过山顶的日落。可是卿清的性子如此,实在不放心她,于是便坐下,坐在她身旁,想开解开解这个不开心的少女。至少让她坐到个安全性的位置吧。
少女说,她只是一时有些抑郁,想要吹吹风罢了。
安静地在她旁,等了许久,多半是卿清在说话,想让少女热络些。
少女只是安静地听。
原本以为她真的只是吹吹风,于是,卿清才起身,背上了双肩包要前行,却不知,少女哪来勇气,要一跃而下。情急之下,她本能地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拉,却被反作用力推下了山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她死了吗?
她在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呢?
此刻,父母一定要哭瞎双眼了吧。
容若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家伙空洞的眸子才有了光源,回应了他。他手心微痛,黑夜里万丈似沙漏的黑洞几乎要吞没了倾身坠落的她。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这话,并不是说与她听得,是说与他自己听的。
卿清缓缓扬起手,抱上他的背,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才稍有安心。
熙渊也瘫坐在一旁,撩起了脚踝处的纱裙,纱裙沾了血迹,脚踝处有明显的伤痕,那痕迹不是脚滑导致的,而是石子类的暗器所致,导致了她的脚滑
那个人,是要伤她?还是要伤卿清呢?
“卿清,你没事吧。”熙渊放下纱裙,费力从沙漠上起身。
卿清摇了摇头,浅笑着。她没受伤,只是方才脑海里闪现过的一些场景,让她不知所措。
容若将卿清抱起,眼眸在星空下搜索着——
这处沙漠之端靠海,入夜的海浪声之大,足以隐藏暗器的声音,这里又是黄沙之漠,以石为器,才不容易察觉。是他大意了。
“圣姑姑